第(2/3)页 苏窦山孤悬外海,到灵音寺进香的,要么是渔民,要么就是有“大虔力”者了,也因此,灵音寺虽然顶了一块“普陀山圆通寺”的金字招牌,香火却一直是“淡淡”的。 昨天向晚时分,一位姓余的香客来到了灵音寺,一出手就是一百个苏洋,并要求在寺内借宿数日。 此等豪客,寺庙自然无任欢迎,方丈亲自接待,攀谈之下,余某说自己单名一个“涟”字,是上海法租界某洋行的买办,此行只为静心礼佛,除此之外,便不肯再多说什么了。 开始的时候,寺庙方面,也没有多想什么,但是,接下来余涟的种种举动,却叫寺庙方面不由得起了疑心。 余涟一直是一副坐卧不定、怔忪不宁的模样,“静心”二字,一定是谈不上的;而他对于“观景”的兴趣,似乎也远远大过了“礼佛”——几乎每过半个时辰,便要登高望远。 也不晓得,昨儿晚上,他到底睡着过没有? 关键是,大晚上的,到底有什么可看的呢?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呢,又有什么可看的呢? 这—— 登岛的海军陆战队带队军官,向方丈询问,“这两日有无见到什么可疑人士”,方丈自然而然,就想起了这位古怪的余先生,再想到他的“上海法租界某洋行买办”的身份,以及目下咱们正在同法国见仗,心里头不由大大一跳,略一踌躇,便说道,“有!” 余涟一见到海军陆战队的士兵,立即面色大变,本能的转身就跑,只跑出两步,便醒起来其实无路可逃,站住了,转回身,整个人抖如筛糠,几乎当场就要跪了下来。 略加审问,也就招了。 法国驻上海领事馆为通知“北京—东京”舰队“中国海军主力舰队已经抵沪”,其实“分兵两路”: 第一路,派出自己的人、自己的船,一路南下,希望可以同“北京—东京”舰队撞个正着——前文已经交代过了,其上海领事馆一等秘书伯努瓦以及其重金雇佣的“阿维尼翁号”,已为我海关巡船“飞虎号”截获。 第二路,派人登上苏窦山,“见机行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