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 大海战之十三:鲨齿毕露-《乱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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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世纪的海军,换上这种尺寸巨大的军旗,就意味着——“作战”!

    舰桥上的舵房内,舵手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收到管带下达的“开动”的口令,即拨动车钟,车钟内的金属铰链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受到联动,主甲板下,机舱内的车钟也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管轮军官凑近表盘,看清楚了指令,当即也发出了“开动”的口令。

    水兵们松开了蒸汽气阀,很快,蒸汽机的连杆开始了往复运动,愈转愈快,发出了有节奏的、隆隆的轰鸣声——就像蒸汽火车一样。

    舰艉的螺旋桨转动起来,水下,大片的浪花和泥沙被搅了起来。

    十一点四十分,即在丁汝昌发布“起锚”命令十分钟后,这支鲨旗飘扬的舰队,露出利齿,启动了。

    各舰管带都站在舰桥上,直接监督、控制军舰的航行,保证军舰处在队列中的合适位置——十九世纪的海军,这是舰长的主要责任之一;管带身边,有负责军舰航行的航海长,负责火炮测距、瞄准的炮术长,以及号手和几个传令兵。

    舰桥上,还站着几名福州海军学堂的见习军官,“见习”之外,他们还另有身份——或信号官、或传令官。

    舰桥下的主甲板区域,最高负责人为管驾即大副,甲板长作为助手,协助管驾指挥来往官兵及处置主甲板上其他一应事务。

    其他高级军官,则分赴舰上各重要位置督战。

    一切战备,早在锚定之前,甚至,早在出航之前,便已经做好了。

    依据当时泰西海军通行的惯例,各舰桅杆上的一些非必要的横桁、索具都被卸了下来,以防战时被炮弹打断、打碎,掉落下来,伤及甲板上的人员和设备;同时,防止索具落水后缠住螺旋桨。

    当然,这些横桁、索具是可以用来悬挂旗号的,不过,一来,悬挂旗号,剩下的横桁、索具,已足敷使用;二来,十九世纪的海战中,旗语其实是一种非常脆弱的信号系统,不可以过度依赖——很多时候,因为距离和能见度的关系,在战斗中,常常是看不清楚旗舰或友舰的旗号的。

    战斗开始的时候,海面上的能见度还好,但随着战斗的发展,蒸汽机的浓烟、炮火的硝烟,弥漫交织,辨认旗语,很快就成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事实上,战前的计划的制定、战斗中各舰执行计划的坚决性,较之临战的指挥、变阵,更加的重要。

    关于损管的各种准备也都做好了。

    十九世纪的战舰,大量使用木制构件,遭遇炮火打击,极易发生火灾;同时,四散飞迸的碎片,也会增加人员的杀伤,因此,除救生艇等必备品外,非必要的、活动的木质构件,能拆卸的,尽量拆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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