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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灵殿深处的会议室,褐红色的橡木桌贯穿了整个空间,几束阳光从两边高处的雕花玻璃缝隙照下,汇聚在圆滑木桌上泛射出苍白的光照亮了座椅上那些同样苍白枯槁的人脸。
历代秘党领袖的人像悬挂在阴影中注视着堂中如今的后辈们,可说是后辈,那些黑衣包裹的垂垂老矣的身体却昭告着如今齐聚一堂的只能算是旧时代的亡魂,不过苟延残喘到了新时代却不愿放弃手中曾握的权杖。
“麦克斯韦先生,很惊讶你居然还活着。”
“图灵先生,我也一直以为你死了。”
“谣言止于智者,夫琅和费先生不也好好地活在我们面前么。”
“图灵先生,谣言看似荒谬,但也有一定的根据。那场炼金实验的确差些要了我的命,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们得到了光谱以及更多的炼金元素。”
他们都是秘党的长老,从二战以前的时代活到了今日,见证过工业革命,也见证过第一颗原子弹的爆炸。在那些壮丽的历史进程中他们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有的在白板上写下超前的公式亲手推动了屠龙时代的发展,也有纯粹的武斗暴戾派抽刀饮血,剁下一只又一只古龙的头颅。因为某些原因,今天他们齐聚一堂,在英灵殿的深处窃窃私语,就像不愿逝去的亡魂在陵园中徘徊。
除了这些旧时代的影子以外,校董会的身影在桌前也能找到,最为亮眼的自然是伊丽莎白·洛朗女爵了,安稳坐在桌前身着黑衣的她显得是那么的年轻,身处在一群随时都可能行将就木的墓碑里,就像一朵插在陵园里的鲜艳娇花,那么的格格不入。
洛朗女爵并没有为这种氛围和环境表现出不适,反而表情有些阴沉,安静不语地望着会议桌尽头的空荡荡的主座,那是属于卡塞尔学院当届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的位置。
不知什么原因希尔伯特·让·昂热在这场会议上迟到了,所以才会又众位秘党的长老才会像是无所事事一般从维生舱和暗无天日的研究室中离开,齐聚一堂在这间尘封已久的会议室里闲聊的这一幕。
“不过话又说回来,校董会多了新面孔。”图灵先生暂且止住了通往过去的马车,沿着车辙回到现在,去细嗅面前那惹人瞩目的花朵。
“伊丽莎白·洛朗。”被图灵先生注视的洛朗女爵在桌后站起微微欠身,对这位秘党的老一辈献上了自己的敬意。
“看起来从1961年后发生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可能有些迟,但对于你父亲的遭遇我表示哀悼。”图灵先生也欠身,洛朗女爵颔首表示感谢。
是的,除了秘党的核心长老们以外,校董会也出席了这一次的回忆,除了几位实在是无法如约赶回学院的校董以外,像是弗罗斯特·加图索这种老朋友早已经安稳地坐在会议桌后面无表情地等待着迟到的家伙。
就连平时酗酒成性的副校长,如今也坐在会议桌的一侧用那顶脏兮兮的牛仔帽盖着脸旁若无人地打着鼾补觉,如果不是因为他那受人尊敬的头衔,恐怕早就被人轰出去丢到尼福尔海姆前的人工湖里了。
秘党的核心高层半数以上都齐聚在了这间藏封的会议室里,如果有奸细能在今天混入这个场合引爆炸药,那么秘党大半的历史都得随着瓦砾和崩塌的建筑彻底埋葬进坟墓里。
记得上一次引起这么大阵仗还是2010年8月21日的康斯坦丁阻击战事件的善后处理会议,在那一次的会议上半数的秘党长老们与今日一样共聚一堂,参与了对秘党未来十年屠龙计划的制定。
也就是那一次会议,秘密引发了一系列的后续风波,比如同时紧随其后的‘青铜计划’的草案也是在那一次会议中确定施行的,直接性地引发了波澜壮阔的长江之战,以及之后就“白帝城遗址”与“青铜与火之王”遗体的开发和研究为由,正统与秘党继往开来首次的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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