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由于规则的限定问题,中国象棋的棋盘上危机是相比起来更容易察觉的,而国际象棋则是因为棋子的移动太过自由导致局面不确定性增大,套路和棋谱也变得丰富了起来,所以更显得步步为营和危机四伏。
但不管国象,围棋还是象棋,都经历了同样狂放、浪漫的青春期,在那个时代所谓的定式还不存在,各种千奇百怪的杀招层出不穷,每一天每一盘棋上的博弈都像是在混沌的黑暗中摩擦绚烂的火花,每一次的形状和颜色都不同,无数奕者都为那一瞬间的花火绚烂痴迷疯狂,
但直到今天,无数名局的拆解,各种系统地分析和解构,逐渐让人们明白了那些花火迸发的原理,逐渐地挖掘出了那些精妙绝伦的想法的底层逻辑,拆解,重组,分析,手术般冷漠的定式出现了,这也意味着棋类游戏脱离了狂躁的青春,迎来了冷静、理性的成熟期。
“下棋比的就是算力,每个人都有计算力,能够看到很多个方向,由经验来选择大方向,然后靠算力去整合每个方向后面的变化,你的经验越足,就越能找对大概的方向,再通过算力去计算哪一个方向是胜算最大的,根据对手的棋路来找到属于你的胜机。”曼蒂看着缓缓坐下棋盘前的苏晓樯说,“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人类早已经不是最强的棋手了,所谓的棋圣也不过是血肉之躯,真正摇身一变立于顶峰的是各国的超级计算机,只要经过大量的棋谱和对局投喂训练,他们就能成为碾压人类棋手的真正不败棋圣。”
“你这是在建议我让诺玛来帮我下棋么?”苏晓樯调整了一下姿势,双腿叠在屁股后面脚面朝上让自己重心趋于平衡更适合长时间久坐集中精力。
“我也想,但这里连不了网,不然我早就这么干了。”
“你的学籍不是被ban掉了吗,还能拨打诺玛的求助热线?”
“不打紧的,我背得了林年的学号,执行部紧急求助的密码本我也知道,想必诺玛会愿意给我一个面子。”
“你面子可真大。”
“彼此彼此。”
“那什么,能关心一下我这边吗?我这是直接进去还是怎么搞?”不远处站在大水箱前的路明非手叉着腰,摸了摸后脑勺有些踌躇,转头看向那边聊得开心的两个祖宗问,“我听你们说下棋就是比算力是吧?那么那玩意儿的算力是个什么情况?按你说他强得离谱,是偷偷作弊连线了AI给他支招了吗?”
“不不不,他不是作弊用AI了,而是他本身的算力就是AI级别的,甚至他本身就可能是AI。”曼蒂摇了摇手指更正了路明非的说法,他看向棋盘对面相当安定的骇人钉子头怪人,“我跟他下过一盘棋,两边都是西班牙开局,一直兑子,直到中后盘我们的胜率基本都是在49的51之间浮动,最大差距不会被拉开到2%,我都以为要平局了,但后期他放了一个兵过来给我白吃。我当时扫了一眼局面,按照经验判断他是不愿意接受和局的场面,给个诱饵兵想让我露出破绽,吃了之后不到五步就会丢后,所以我没吃...但直到我错过那一手后,他就开始将我强行兑子,等到兑完所有的车马后象之后,场上只剩下兵,之前我当做诱饵的那个兵有了位置优势一路势如破竹地完成了晋升,我的胜率瞬间就只有8%不到了。”
“我复盘了一遍那场棋,结果得出的结论是,如果我选择吃掉了那个兵,我即使丢后,也会占据到棋子位置上的优势,反倒是有机会进攻将杀,再坏也能力求理论和局或者重复局面——我往前推到了中盘才捕捉到了他改做升变战术的意向,意思是他中盘的时候就已经看到残局的画面,从而选择开始做局,这种算力我从来没有见过——起码从来没有在‘人’身上见过。”
“简而言之?”苏晓樯说。
“要么这家伙算力比AI还可怕,要么我怀疑他脑子里装了一台超级计算机,要么...就和你说的一样,的确是作弊了,屁眼里塞了个震动传感器让后台的计算机给他支招。”曼蒂下了定论。
“那总不能掰开他的脑子或者屁眼检查一下。”扒拉着水箱里那生锈镣铐的路明非头也不回地吐槽。
“掰脑子一定会算恶意攻击关主,但掰屁眼不一定,要不你出卖一下色相?在正常的做爱中,走后门应该算是不怎么出格的玩法,所以应该不会被判定攻击,这样我们也能排除一个可能性。”曼蒂深思熟虑后看向路明非中肯建议。
路明非给出的回应是一根中指,他越来越觉得这妞儿太跳脱了,属于是性转芬格尔,贱皮子,欠抽。
他总算知道平时为什么身边那么多人不待见他的烂话了,事关性命,尤其是自己性命的时候身旁有个不断飙烂话真的很搞人心态,让人心里无限没底。
“烂话说完了,那么,大家准备好了吗?”曼蒂搓了搓手掌算是在热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