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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部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门锁的动静在寂静无声的室内显得清脆无比。
两双眼睛的目光落在了打开的门缝后走进来的林年身上,林年同样也抬头迎向了那两个会议桌前坐着的熟面孔,略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走进会议室内转身将门轻轻的带上,并且反锁掉了。
墙壁上的挂钟显示现在还是凌晨5:00,就算是执行部内也是安静无比,会议室关上门之后更是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静到能听见挂钟秒针一格一格前进的“咔嗒”声。
白炽灯的光芒笼罩着会议室,可能是一种错觉,凌晨天没亮的时候,会议室里的白炽灯发出的光会比平时更显得惨白一些。
深夜或者凌晨的工作区的灯光总是这样,仿佛一切都已经疲累到脱了颜色,又或者一天还未真正的开始,所以尚未鲜艳起来,连同灯光下的人一样,都呈现出了最原始的清冷的底色。
会议室里唯一响起的是林年走进来的脚步声,不大的会议桌的头座,一身校服配羊毛披肩的恺撒·加图索正把玩着手中的圆珠笔。侧座,楚子航坐在桌前,双手略微环抱在身前,面无表情地看着桌面上的两份文件。
林年停下脚步的面前,椅子里的路明非躺得那叫一个四仰八叉,睡相难看到让人想起抽掉脊梁的狗,脑袋扬起嘴巴大张开,还好没有咽喉炎的问题,所以没有打鼾,只是呼吸声有些明显。
林年拉开了路明非旁边预留的一个座位,坐在了椅子之中,随后扫了一眼会议桌的桌面,恺撒、楚子航、路明非包括自己,每个人的面前都平整地放着两张A4纸文件,一左一右,在纸面上压着一根圆珠笔。
直到林年入座都没人说话,会议室里唯一清晰入耳的,依旧是时钟行走的细碎声音,再细微一些甚至能分清白炽灯灯丝燃烧的嗡嗡响。
主座的恺撒看了一眼林年,又看了一眼他身旁睡得流口水的路明非以及对座的楚子航,手中把玩的圆珠笔尾轻轻敲了两下桌上的纸面。
林年扫了恺撒投来的微妙的目光一眼,拿起了面前其中一份A4纸文件,抓起纸张的声音清脆无比,甚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有些刺耳,让一旁睡得跟个憨憨似的路明非都情不自禁皱眉挠了挠脸颊,可还是没睁开眼睛。
林年看了一眼文件的抬头就发现这是老朋友了,遗体遣送回国的同意书,每一次专员在同意接受有着高风险任务的时候都需要签上这份文件,倘若你遭遇不测挂掉了,你的遗体就能享受免费的空运回国待遇。
他放下这份遗体遣送同意书,又拿起另一份A4纸文件,这是一份保密协议书,也是老朋友了,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条款,大概总结一下意思就是倘若专员拒绝接受当下的任务,那么就需要在这份协议书的末尾签字,从这间屋子走出去之后将不能提及任何有关今晚被传唤的事情,否则将会受到执行部以及校董会方面的无限追究权。
看完两份文件后,林年抬头看向楚子航以及旁侧主座上的恺撒,文件在他们面前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似乎都没有去动过,好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也不知道他们等到想要的东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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