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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用人和放权这方面,慈安、慈禧和鬼子六也比咸丰大帝强出十倍都不止,出于惯性被迫先是以僧王爷为帅,现僧王爷仍然是烂泥扶不上墙,慈安和慈禧等人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马上就冒险临阵换帅让官文上马。然后官文又是主动弃守大沽口,又是毫不犹豫的接连烧粮,满清朝廷也没过问过那怕一句话,更没干涉过官文的一条帅令,用人不疑大胆放权,给了老狐狸官文足够的挥空间,这才有了后来的天津大捷,太平军惨败崩溃。
也没人知道慈安、慈禧和鬼子六等人在这个期间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受到了多少惊吓,更没人知道天津大捷的喜讯送进京城时,鬼子六表面上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打赢了就好,实际上却在背后痛哭失声,还有慈安和慈禧也是哭湿了枕头,激动得整夜未眠。
然而没过几天,慈安、慈禧和鬼子六等人就现自己高兴得实在是太早了——大清朝廷的头号叛徒,大清臣子中的头号败类,满蒙八旗最邪恶也最歹毒的敌人吴越,竟然会卑鄙无耻到暗中与太平军败兵联手,利用太平军为诱饵,把满清朝廷最可靠的依仗,最忠诚的军队,满蒙铁骑主力,引进吴军骑兵的伏击圈,一举歼灭了满蒙铁骑的主力!
“吴越逆贼不除,大清永无宁日!”——这是慈安、慈禧、鬼子六和所有满清臣子一致认定的真理!
再怎么知道这个道理也没用,且不说满清朝廷现在的财政经济已经接近崩溃,就算还有足够的钱粮支持满清朝廷继续作战,满清朝廷也找不出一支有把握打败吴军的清军队伍,更找不出一个有把握在战场上和吴越一较长短的将领。
所以,满清朝廷又普遍认为,应该先向已经元气大伤的太平军下手,夺回被太平军抢走的土地、钱粮和人口,然后再掉过头来对付吴越才有把握。而很顺理成章的,设法先稳住吴越集中全力对付太平军的战略建议,也很快就就放到了满清朝廷的面前。
先提议这么做的是鬼子六的好友军机大臣宝鋆,出于对鬼子六的尊敬,宝鋆在私底下单独对鬼子六提起了这件事,建议尝试与吴越展开谈判,先设法让吴越暂时与满清朝廷停战,然后适当做出一些让步稳住吴越,引诱吴越先向已经元气大伤的太平军下手,然后利用满清朝廷在地理上的优势,一边夺回一部分财富重地,一边整军备战,积蓄实力,最后再与吴越展开决战。
末了,宝鋆又对鬼子六说道:“恭王爷,下官知道吴越那个逆贼肯定会在谈判里要求朝廷处治你,可是没关系,我们大可以在其他方面对吴越逆贼做出一些让步,换取他放弃关于你的苛刻要求,和谈并非没有可能成功。”
鬼子六盘算了许久才开口,苦笑说道:“老宝,我知道你全是因为对朝廷的一片忠心才说这样的话,我也可以把话搁在这里,如果和谈真能够暂时稳住吴越逆贼,引诱他先向长毛下手,朝廷把我交给吴越逆贼任凭他处置,我也乐意!可是老宝,这招没用,吴越那个逆贼不可能会上当!”
“为什么?”宝鋆疑惑问道:“直隶穷苦,远不如江南富庶,吴越逆贼从湖北出兵直隶道路遥远,运粮不便,直隶的军民百姓又十分拥戴我们大清朝廷;长毛不得民心,所占土地又都是膏腴之地,现在还已经元气大伤,钱粮、道路和地理,无论从那个方面考虑,吴贼都是先向长毛下手最正确啊?以吴贼之奸诈,也不可能看不到这点啊?”
“就是因为吴贼太过奸诈,所以他才绝不会先向长毛下手。”
鬼子六叹了口气,说道:“吴贼很清楚长毛不得人心,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他也更清楚和长毛比起来,我们大清朝廷目前虽然实力比较弱,但我们一旦缓过气来整军备战,很快就能变成远比长毛难对付的敌人。所以他不会犯错,不会给我们喘气的机会,只会找各种各样的无耻借口和我们死战到底,把我们活生生耗垮,再一举推翻。”
“别说我是危言耸听。”鬼子六又补充道:“从对长毛残部这点就可以看出来吴贼先要对付谁,如果吴贼真的想先对长毛趁火打劫,肯定会抓住机会彻底歼灭长毛的残部。可他不但没有这么做,还允许长毛残部依靠他的保护休整休息,重整兵马。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吴贼还是想先稳住长毛,先对付我们。”
宝鋆无话可说了,半晌才恨恨说道:“都是汉人心不齐,喜欢搞内讧,怎么偏偏会冒出来吴越和杨秀清这两个怪胎?明明有那么多深仇大恨还不搞内斗,一个劲的只是盯着我们满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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