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回阿奴单相思-《乱世元后之棒下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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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郎主,夫人,二郎君,老夫人身边的如宝求见。”一名侍女走进来小声禀报。
司马昶站起来说道:“阿兄,你陪阿嫂吧,我过去看看就行了。”
司马昀点点头,于氏叮嘱一声:“阿昶,别闹的太凶。”
司马昶笑着应了一声:“知道了,阿嫂放心,我有分寸的。”说罢便走了出去。
院中,如宝正焦急的等待着,她见二郎君走出来,眼睛立时一亮,小跑上前行礼,司马昶远远便停下脚步,冷冷道:“有话,不必到近前来。”
如宝不敢不听话,赶紧停下来,送上一个含羞带怨的娇俏眼神,柔声细气的说道:“回二郎君,大娘子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老夫人命婢子请二郎君过去。”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司马昶冷冷说了一句,面上没有半点儿表情。如宝偷眼瞧着自家二郎君,眼神中的爱慕浓的几乎要溢出来了。
从前总是在面带笑容的二郎君很招人喜爱,如今这个冷面二郎君更加让人心动。自从司马昶对府中侍女再没半点笑容之后,他便越发受侍女们爱慕了。如今府中的侍女,只怕人人都梦想着成为他的侍妾。
司马昶以悠闲漫步的速度来到瑞萱堂,司马老夫人一看到他,便哭着骂了一声:“好狠心的小孽障,看把你阿姐打成什么样了!你阿爷在世之时也不曾动她一个手指头。”
司马昶冷冷道:“就是因为阿爷不曾打她,阿姐才养的这般无法无天,若是阿爷早下狠手管教,她也不至于有今日之祸。”
司马老夫人被堵的心口发闷,因为世家女儿的管教家主从不插手,都是由夫人负责的,司马昶分明是指责她没有尽到母亲之职,她的女儿没有教养。
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寻死觅活的威胁人也用过了,通通没有用,司马老夫人心里也清楚两个儿子的态度,便也不再做那些无用之事,只恨声说道:“还不快经你阿姐解开穴道,她已经保证不闹了。”
司马昶冷冷的看向他阿姐,司马婵连连点头,满眼哀求之色。司马昶这才飞快在他阿姐咽喉下轻轻一点,司马婵终于叫出了声音“阿娘……”
司马老夫人搂着女儿,心肝儿肉的叫着,娘俩儿哭成一团。司马昶也懒得多说什么,只撂下一句:“阿姐,你好自为之。”说罢便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司马昶走远了,司马婵方才敢哭着抱怨:“阿娘,娘家兄弟这样对我,女儿再没活路了……”
司马老夫人也哗哗流泪,她和她女儿的处境是一样了,两个儿子如今越来越不听话,她也没路了。
“阿娘,当初您若是坚持将我嫁给阿恪哥哥,女儿哪里会受今日之辱!”司马婵哭着说道。
原来自小常在宇文世家走动的司马婵,小小年纪便对宇文恪芳心暗许,可是此时她的阿爷早就为她弟弟和宇文悦定下亲事,她便再没可能嫁入宇文世家,毕竟姐弟与同一家嫁娶,会被世人笑话换亲,普通人家尚且不肯落下这样的坏名声,何况世家大族。
司马婵身为独女,很得她阿爷的宠爱,她想嫁给宇文恪,她阿爷竟然向宇文信提了出来,宇文信当时委婉而坚定的拒绝了,司马培也不能坚持,很快就为女儿选了兰陵萧氏的嫡长子为婿。
司马培以为宇文信不愿担换亲之名,才不肯为长子娶司马婵为妻,却不知道宇文信与元氏夫妻是嫌弃司马婵品行低劣。司马培提出将女儿嫁给宇文恪之时,他已经是风烛残年之人,宇文信不想刺激他,便瞒了他一些事情。
司马婵是个想要什么就一定要达到目的之人,她既然爱慕宇文恪,便立刻落实到行动上,彼时她才十二岁,便已经有了给宇文恪下药的心机,若非元氏治家严谨,及时发现端倪,只怕宇文恪就要被司马婵算计成功,不得不娶她过门了。
算计宇文恪一事,整个司马府上,只有司马老夫人与司马婵知情,其他人再无一人知晓,宇文世家那边,也只有宇文信夫妻知道,就连被算计的对象宇文恪都不知情。
自从司马婵算计宇文恪不成之后,元氏再没让她踏入宇文世家半步,守了三年父孝之后,十五岁的司马婵便被远嫁兰陵萧氏,自此便没再见过宇文恪。
“阿奴,你竟还没忘记阿恪!”司马老夫人低声惊呼。
“我怎么能忘记阿恪哥哥,萧垣连阿恪哥哥的脚指头都不如,阿娘,我的命好苦啊!为了阿昶和佳娘的婚事,你们就生生断送了我的幸福!”司马婵悲声哭诉。求之不得,宇文恪已经成为她心中的执念。
“早知道阿昶会和佳娘退婚,当初还不如坚持一下,你若是嫁给阿恪,阿娘也不用早也惦记晚也担心……”司马老夫人懊悔的说道。
“什么,阿娘你说什么,阿昶和佳娘退婚了,这怎么可能?这可是阿爷定下的亲事!”司马婵尖声惊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三月里就退了亲事,你弟弟那个犟头非要退亲,你阿兄也没禀告阿娘,就去把亲退了。”司马老夫人想起当时之事,就恨的直咬牙。她倒不是舍不得宇文悦这个儿媳妇,而是舍不得宇文悦将会给司马世家带来的无比辉煌。
“他怎么不早退婚,若是早早退了婚,我也不至于不能嫁给阿恪哥哥……”司马婵哭的特别悲伤,对宇文恪,她是动了真情的。
司马老夫人连连唉声叹气,这世上哪儿有后悔药呢,如今儿子的婚事退了,女儿也早就嫁了人,孩子都生了三个,宇文恪也早就娶了媳妇,还有了两个孩子,就算是她女儿和离大归,也再可能做为正妻嫁进宇文世家了。
并不知道自己的烂桃花回到洛京的宇文恪,此时正沉浸于妻子有喜的幸福之中。忙忙的给岳父岳母去信报喜,宇文恪便满京城的淘换各种果脯,李氏孕吐的厉害,除了果脯之外,什么都吃不下去。
“恪儿,又去淘换果脯了?”宇文恪从外面回府,先去给父母请安,元氏见他拿着一大包东西,便笑着问道。
宇文恪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低声说道:“阿妩别的东西都吃不进去,这回怀的小东西比他阿兄阿姐都能闹腾。”
“小家伙能闹腾是好事,说明胎儿健壮。”元氏笑着说道。
宇文恪只嘿嘿傻笑,虽然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可面对妻子的怀孕,宇文恪依旧进入了“傻爹”状态。
“阿恪,你来的正好,有件事情要叮嘱你一下。”宇文信笑着说道。
宇文恪立刻躬身应道:“请阿爷吩咐。”
宇文信摆摆手道:“不必如此,也不算什么正经大事,只是叮嘱你一声,司马家的阿奴回来了,你和你媳妇千万避着她一些。”
“啊……”宇文恪惊呆了,他与司马婵八杆子打不着,怎么他阿爷还特意叮嘱要避着她呢。原本就没什么机会见面的。说实话司马婵长的什么样他都记不清了。
见儿子一脸惊讶之色,宇文信给妻子递了个眼色,元氏无奈的皱了皱眉头,缓声说道:“阿恪,前几年阿奴一直在产育之中,并不曾回洛京给她阿娘拜寿,所以阿娘有件事便没告诉你。十年之前,阿奴借给你阿翁拜寿之机,曾经企图给你下药,幸亏被阿娘及时发现,才没酿成大祸。”
“啊……十年之前……司马婵那时还是个孩子啊,她给我下药想做什么?”宇文恪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也是成了亲有了孩子的人,你说她给你下药,想做什么?”宇文信反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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