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气急败坏之下,嘉靖就说了一句,陈给事中言之有理,李文彪不能招抚,广州一应官吏丢城之地也要追究,朕准了,批红吧! 这下,内阁傻了眼,广东一干官员急了眼。 在前一段时间,广东那边的陈情表雪片一样飞来京城,求情的求情,走门路的走门路。 科道也知道陈懋惹了大祸,如果这事真办成铁案,六科和御史台可就是犯众怒了。 于是,各部公卿联手将皇帝所批的折子压下来。 这就是此事的背景,周楠当初在西苑随驾的时候也知道其中的详情。 在他看来,这事其实不大。表面上看来,陈懋站在道德和祖宗家法的高度上,挥着大棍打人。可规矩是人定的,要改也不难,关键是皇帝态度。 现在嘉靖可不敢站出来,一出头,那就是要花钱的。只要安置流寇的经费想到辙,这事也不难解决。 周楠这个法子说穿了就是以工代赈,招抚李文彪流寇之后,可将他们转为矿工去开银矿。工人们一应衣食皆从工食中开支,开采的白银可解送福建以为军资,解决谭纶军费匮乏问题。 这事若是在以前办,因为广东地方豪强势力极大,人人都想分上一杯羹,阻力巨大,自然无法实行。 可现在,地方官因为要被朝廷追究丢城失地之罪恶,脑袋都要掉了。如果朝廷以国家经营银矿为他们的保命条件,想来地方势力会妥协的。 此事若做成,广东官员地方势力保住身家、福建前线得了军费、李文彪部得到妥善安置、顾言顺利完成朝廷的派遣,一举四得,何了而不为? 想不到如此复杂的局势竟被周楠用这么一个简单的办法给解决了,顾言眼睛大亮,心中感慨:这周楠果然了得,中枢之人果然了不起。随侍驾前,果然锻炼人啊!王世贞收得一个好弟子,我和他斗了一辈子,想不到却在收徒一事上输于他。 心中不觉生起强烈的嫉妒。 可转念一想,不觉失笑:王世贞是周楠的老师不假,老夫不也是周子木的座师? 听到顾大宗师这个“妙”字,感受到他慈祥的目光,周楠知道自己拜师的事情成了。忙道:“学生惭愧,当不起恩师谬赞。” 顾言:“子木果然是个人才,早知如此,为师乡试的时候就不该取你。” 周楠骇然。 顾言:“为师此去广州,路阻且长,手下也没有得用之人。潮州府同知出缺,若子木里落第,为师倒是要奏报朝廷举荐你出任此职,干上一任有了军功,一个知府是跑不掉的。到了东南,当有你我师生一道为东南前线效力,当施展胸中抱负。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明年开春就是会试,难不成为师还能阻你上进的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