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我在逃生游戏里做网红[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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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江明:“刷什么漆啊,不如直接砍条腿……”

    “项社长。”

    项江明怼周泽升的话还没说完,调头就朝周苒跑了过去:“来了。”

    “咱们把白马的护腕摘下来吧。”

    白马的马蹄上方绑着一段护腕,那护腕虽然是黑色的,但其实是在白马腿上绑着显得黑,实际上的颜色要比剩下的四匹黑马浅上许多,有肉眼可见的色差。

    项江明眼睛一亮,拍拍脑门道:“我怎么没想到呢!”

    周泽升明显还没明白,半张着嘴有些呆滞:“摘它干嘛?”

    周苒知道周泽升不太能理解,于是尽量详细地解释了:“这里正好四个,摘下来分别绑在黑马的腿上,一匹马绑一条腿,就能区分开它们了。”

    周泽升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疑惑:“可这里有五匹马啊!”

    周苒:“……”

    项江明:“……”

    没有人想理周泽升了,项江明和周苒弯下腰解开白马腿上的护腕,将它们绑在黑马的腿上后,两个人商量了一下:一起观察这五匹马,然后周苒主要负责观察绑前腿的两匹马,项江明主要负责绑后腿的两匹,最显眼的白马交给周泽升来看着。

    “太晚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三个人离开马场,回到了阴森的古堡。

    这天晚上,那首童谣再一次响了起来。

    苏子文晚宴过后跟着律师先去了马场,发现五匹马被钉在地上似的拉不动,但是他们找不到什么别的有用的东西,就一起在古堡里转了转。

    他们上了七楼,那里的画全被摘下来了,五颜六色的油画纸铺了一地,苏子文只是站在那儿,就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自制的眩晕。

    但律师坚持要上去看看,他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过去,看完画后,苏子文和律师走到廊尽头的大门。

    律师打开了门,苏子文跟着走进去,可刚一迈进房间,一块黏腻的碎肉就从头顶掉下来,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碎肉挂着血沫,散发出揪心又刺鼻的味道,苏子文放声尖叫,律师也吓得脸色发青不敢再往里走,两个人慌张地回到了房间,直到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屋子里黑了下来,他揉了揉发僵的脸,尽量让自己止住哭泣。

    苏子文进入游戏前,他的父母正在吵架,他们吵的歇斯底里,两个平日里亲近的人突然变成了两只陌生的猛兽,恨不得用锋利的爪子将对方撕成碎片,他们吵着、闹着,将屋里的瓷器摆设全都摔的粉碎。

    苏子文不堪重负地跑出了门,一边哭一边跑,跑着跑着,四周就黑了下来。他害怕极了,可随后,妈妈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小文,别怕,妈妈牵着你。”

    苏子文虽然年纪小,但却也清楚地意识到,说话的人不是妈妈,妈妈已经好几年没有那样温柔地和他说过话了……

    “没事的,只要坚持几天,叔叔说会带我出去。”

    苏子文安慰完自己后,搓了搓手离开壁炉,准备躺在床上休息,可当他伸手去摸被子的时候,却摸到了一团草一样的东西。

    苏子文吓了一跳,手触电一般缩了回来,“什、什么?”

    一阵阴风刮过,窗帘瑟瑟吹动,露出屋外一点皎白的月亮,苏子文感觉自己的手被水草一般的东西缠上了,有什么人在他身边轻轻地呼吸着。

    水草缠上他的手臂蜿蜒而上,骇人的凉意爬上皮肤,苏子文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哭道:“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那东西并没有一丝的怜悯,继续缠住那孩子的胳膊和身体,苏子文剧烈地挣扎着,哀求着。窗帘再次被吹开,苏子文看见一个人躺在他的身边,那人脸色惨白,一双血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眼底满是疯狂与狠戾。

    “米勒王子,求求你放过我……”

    缠住苏子文的并不是水草,而是乌黑的头发,那头发是从田乐乐的头上摘下来的,现在正缠在苏子文的脖子上。

    苏子文脸涨的通红,周遭的空气再也不能进他的口鼻,他露出极度痛苦的神色,四肢挣扎着想要逃下床去,而身侧那双红眼睛却微微一眯,嘴唇翕动,唱出幽凉的调子:“葡萄熟了,汁水流出来了。葡萄熟了……”

    苏子文手脚不能抑制地抽搐,双脚朝空中蹬了几下后,身体软绵绵地沉了下去。

    他断了气,米勒王子挑着一抹笑,挖出了他的眼睛。

    这一次,歌谣的音量很大,整个古堡都回荡着那样幽冷的调子,周苒睁着眼睛望向天花板,一直等到歌谣结束。

    她的思绪很乱,脑海里不断划过两位王子的眼睛,两个人影不断地交替重叠,最终那妖异的红色和深邃的黑色叠成了一双异瞳,米勒王子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和诡异的笑。

    不知过了多久,吹奏叶片的声音响了起来,这调子有魔力一般,让人慢慢地将身体放松,周苒的侧脸蹭过枕头,身子蜷缩起来,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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