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六章 简在帝心-《影视世界梦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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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不知今日事,他日会否事发,那时看你如何应对!”欧阳修吹胡子瞪眼。

    王言笑着摇头:“老师不必忧虑,见过学生面貌之人皆已诛杀,且学生伪装了面貌。庄里人都可靠的紧,没有后顾之忧。”

    “伤亡如何?”

    “死了两人,重伤一人为学生救回来,都已经安排妥当。”

    欧阳修奇道:“水匪又有几人?”

    “二十六,有漕运劳力,也有为官府通缉的案犯,主事者为当地漕运管事外室之弟,因好赌成性,借了印子钱还不上,故而专找了一些亡命之徒在夜里抢劫落单的小船。”

    “你庄中勇壮竟有如此战力?”

    王言笑道:“因为水匪不成气候,学生又擒住了头领,他们见势不妙,便都跳了江。只杀了十余人而已,余等做鸟兽散了。”

    欧阳修了然,他不通兵事,却了解人性,明白军心涣散。

    他还是瞪了王言一眼:“此次是左近的江边,若下次是远在千里之外,看你如何行事。”

    “若当真如此,那时候学生手中也该有合用的人手,哪里用学生去拼杀。”王言哈哈笑,“不瞒老师,此行所获颇丰,足够学生辛苦许久之功。以后真的手握大权,必要先加收商税,再行剿匪。”

    “何必如此辛苦?不若拿地方大户开刀,既可来财,又可立威,端是好事。”

    王言好像听不明白欧阳修的夹枪带棒,连连点头,似是一边思考的样子缓缓开口:“老师所言极是,如此便不能先剿匪,先加商税。若地方大户,连结地方,朝中有人,官小位卑,怕是难以成事。

    当寻个差池,遣人寻一家富户杀了,将其加在山匪头上。而后再加收商税,再剿匪。老师当真老成,此谋国之道竟是随口道出,学生钦佩之至。且受学生一拜。”

    小小年纪的欧阳发感受到了来自成年的不要脸的震撼,他是聪慧的,跟在欧阳修的身边也是有见识的,明白王言说话的意思。以他这一段时间对王言的了解,他知道,倒霉师兄是敢这么干的。

    小胖墩都有这个认识,更别提欧阳修了,他只是玩笑讽刺之语,却没想到王言直接说出如此成熟,又让人忍不住发凉的想法。突的,他有些后悔收王言做弟子了。他以为,日后好弟子到了地方,就算没有山匪,都得让他给造出一个山匪来背锅,好将屠刀挥到富户的脑袋上。

    他感觉王言要是变法的话,应该比范仲淹那帮人厉害,真脏啊……

    看着在那行礼的王言,欧阳修无奈的摆了摆手:“行了,你主意太多,我可教不了你。”

    “老师谦虚了,如今修身养性,他日必能再回中枢。若学生来春得中进士,初入官场,还要老师多多提携关照啊。”…。。

    “哪里需要我的关照,前日宽夫,哦,宽夫是文彦博的字,前两月迁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院大学士,现在是他宰执天下。

    前日他给我来信,信中说你的名号已经名动京城,官家问他对你有何评价,说官家看过了你的字,读过了你的诗,喝过了你研究的新茶,也用过了香皂,十分喜爱,对你的评价很好。你已是简在帝心,何用老夫提携关照?”

    “纵是如此,学生也是要老师回护的么。况且此前老师教学生,做官要稳,要明白缓慢徐急,学生年岁尚轻,正是要老师多多提点鞭策。”

    “你啊。”欧阳修无奈的虚点王言,这事情也就到这里了。

    又考了一番学问,留了几幅字,吃过了午饭以后,王言告辞了欧阳修的府上,来到了盛府。

    因为昨日已经让人提前过来说了一声,所以盛纮是在家中待着的。主要也是王言不好去衙门找人,盛纮正好回来午休。

    还是在书房中,王言、盛纮还有盛长柏三人,就那么坐着,看着在那倒水泡茶的华兰。

    在信中,王言同华兰交流过泡茶的门门道道,未曾想到了今日,华兰已经能利索的开始摆弄茶技了。当然也少不了华兰没事儿就目光盈盈的看他一眼。

    一连多日没有消息,华兰有些担忧也是正常的。虽然知道不可能,总是难免的胡思乱想,是不是王言跑路了之类的。

    一会儿过去,华兰终于是泡好了茶,期待的看着王言,希望得到一些肯定。

    “好!”王言不只大声的说话,还要大力的鼓掌。

    吓的盛纮父子俩齐齐的一个激灵,不满的看着一惊一乍的王言,只有华兰是捂着嘴笑眯了眼。

    “下去下去,成何体统!”盛纮不高兴的赶人。

    华兰留给亲爹一个幽怨的眼神,不高兴的走了出去。

    “嘿……”盛纮没好气的指着华兰的背影,转头看着王言,“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人还没嫁出去呢,这就已经泼出去了。”

    王言笑呵呵的举起了茶杯:“伯父,喝茶喝茶。华兰还是年轻,哪里知道没有伯父成全,就没有现在的眉来眼去呢。小侄是记在心里的。”

    “哼。”

    盛纮傲娇自得的一声轻哼,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茶水,说道,“我到底是不通商事,没敢让大房全力炒制新茶。听说现在炒茶的价格,比以前翻了一番。现在其他的茶商都已经开始研究新法,估计等到秋茶下来,哪家都能卖新茶了,可惜了啊……”

    他摇着头,倒是不讳谈因为他的判断失误,错过了这一笔富贵。

    “伯父倒是也不必自责,说到底还是大房缺少魄力。伯父不通商事,他们却是通的。纵是伯父强令他们更多的炒制新茶,他们也不会完全执行,结果跟现在并无不同。反之,若他们认为能赚大钱,伯父就算让他们少炒制,他们也不会听令。”…。。

    “道理是这个道理没错,可没赚就是赔,想想还是胸中憋闷。”

    王言莞尔一笑,没有再多说安慰的话。人家自己都明白,不要他多话。

    盛纮转而问道:“你这几日不声不响的去了何处?”

    “放出去做江南生意的商队,回来的时候被水匪杀了人,抢了货,夺了船。我走了一趟,都抢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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