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郭尚战败身死,他逃回邺城,理应投靠了郭刚一派,这个节骨眼上,他来齐军营寨干什么? 一时间,无数的疑问充斥在众人心头。 高铭剑眉一凝,似乎联想到了什么,随即一拂手,示意许攸进来。 少顷,只见一脸土灰的许攸,掀帐入内,激动地跪地拱手道:“罪臣许攸,拜见陈留王殿下!” 高铭冷眼凝视着许攸,眉宇间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机,凛然道:“许攸,未见郭威的使者令,你就敢来私自见本王,可知战前通敌,乃为死罪?” “何来通敌一说啊,殿下。” 许攸纳头便拜,旋即拱起双手,恨天怨地道:“我许攸真是瞎了眼,竟助纣为虐与天威殿下相抗。那郭氏叛贼,人神共诛之。所以攸今日来此,一是弃暗投明,二是为殿下送来一份大礼。” “看不出来,你许攸竟还能如此深明大义。” 看着他小丑般的表演,高铭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沉声问道:“无妨,你且说说看,你给本王送来了什么大礼。” 许攸一边阴笑,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份绢帛,自信满满道:“一份让殿下长驱直入邺城,直取千里冀州的大礼。” 说着,许攸将那一份绢帛呈到了高铭身前的案台上。 高铭将之展开,发现许攸带来的,竟然是冀州的粮草分布和兵力驻扎的明细战略图。 台下众将,看见这一张地图的时候,都是大吃一惊。 因为有了这张地图,就相当于知道了郭军所有的底细,使之完全暴露在高铭视线里。 许攸这是狠狠地捅了郭刚一刀。 “许攸,你今天可真是给本王送来了一份大礼啊,想不到郭威老儿麾下,竟还有你这种识时务的俊杰,倒是本王昔日错看你了。” 高铭将那副地图,挂在侧壁,对着许攸试探性的夸奖起来。 耳听高铭的褒奖,许攸捋着须髯,不由得意大笑道:“哈哈哈——我许攸乃淮北名士,郭家这对昏庸父子,刚愎自用,听不得我忠言,还妄想加害于我,只能说他们自食其果。” 笑罢,许攸竟主动站到台下众将前列,高声道:“诸位将军,今后我与汝等共事一主,有我许攸在,汝等不必畏惧强敌,只管放心大胆地迈进邺城即可。” 听着许攸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台下诸将无不愠色浮现。 “好你个许攸,投降就算了,竟然作死作到这个份上,你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高铭深吸一口气,不禁想起来,演义中的许攸在叛变袁绍投靠曹操后,肆无忌惮的曹操臣下面前,直呼其小名阿瞒,引得曹操众将都心存不满。 虽然眼下许攸不敢直呼自己名讳,但入营都没一炷香的时间,就因为献上一份情报,他就敢开始自恃功高,实乃狂妄。 高铭麾下像高昂、薛仁贵这等心高气傲的武将,如何能受这种鸟气?自然心里已经对他不爽。 “好一个弃暗投明,许子远一路辛苦,来人啊,给他安排一个帐房住下。” 高铭心中对许攸已有定论,旋即便命令手下将士,给许攸收拾出一个帐篷来。 “那攸就先行谢过殿下了。” 许攸见高铭这般厚待,脸上得意之情更甚,当下只一拱手,便昂首挺胸阔步出帐。 见许攸已经走远,房玄龄上前拱手,沉声道:“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许攸此人,两面三刀,极其自傲,殿下留之,空有后患。” “他娘的,一个两边倒的墙头草而已,还真敢把自己当一回事,如果不是看在殿下你的面子上,我非得收拾了他不可。”高昂拳头紧握,语气之中极尽不满。 台下诸将,对许攸都有颇多意见。 高铭云淡风轻的笑了一声,不以为然道:“许攸是什么样的人,本王心里自有定数。” 说着,高铭抬头指向了那张挂在侧壁的地图,话锋一转道:“不过眼下更为重要的,是如何击溃郭刚大军,一战拿下冀州!”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都看向了侧壁地图,陷入了沉思之中。 漳河水流湍急,不宜过江,更不宜水面交战,故双方都可以将之作为进退的边界。 目前郭刚占据绝对的进攻优势,而齐军则需要借助漳河以守卫,根本找不到破敌的先机。 “殿下,末将有一策,或许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二十万贼军,全灭于一战!” 正当此时,台下传来一阵铿然自信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又不约而同地朝那个方向看去。 只见那人身披玄甲,俊朗英气,年纪不过十七八岁,浑身上下萦绕着少年独有的意气风发,壮志凌云。 他是高铭刚刚从天策营中提拔上来的小将——霍去病! 霍去病一双鹰目凝视着地图,嘴角微微上扬,冷峻的眉宇间,流转着一股胜券在握的气势, 直接夸下海口,还说能不费吹灰之力。就一战歼灭二十万大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