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三日后,齐军在漳河北岸一侧,排兵布阵。 白天擂鼓,晚上明火,一副要过河决战的姿态。 这一番作为,引得郭刚时刻神经紧绷,随时准备尽起大军与之决战,丝毫不敢懈怠。 而霍去病则率三千部众,自漳河上游侧山脉过岸,绕过了郭军的耳目。 然后在邯郸城郊之际,霍去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夜袭邯郸。 霍去病的一把滔天大火,直接烧尽了邯郸城内所有的郭军粮草。 漳河南岸,郭军阵营。 郭刚斜倚于帅位之上,一手捧着兵书,一手晃着酒樽,满脸的春风得意。 “大公子,齐军日夜操戈而不息,实在是有些事出反常啊。”田丰捋着须髯,眉宇间泛起丝丝狐疑之色。 郭刚呷了一口酒,冷笑道:“本将军行兵打仗多年,威名震四方。高贼的雕虫小技,我难道看不出来吗?” 说着,郭刚放下酒樽,目视北方,不以为然道:“齐军不过是想效仿那日黄县的疲敌之术,借日鼓夜号,来消磨我军斗志罢了,本将军已经率三军将士时刻列阵于漳河南岸一侧,高贼岂能如意?” “大公子所言甚是,应该是在下多虑了。”田丰虽然还有些疑惑,但见郭刚如此自信,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急报!” 话音刚落,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亲兵惊慌失措地跑进帅帐来。 “念吧,想必定是齐军见我兵势浩荡,此时已经被吓得北上撤兵了。”郭刚双目不离兵书,满脸的悠然自在,仿佛战场上的瞬息万变,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但那亲兵却狠劲摇头,惊叫道:“不是啊公子,邯郸急报,我们......我们十万石粮草,全部被齐军一把火烧光了!” 砰! 此话一出,郭刚手中的竹简,锵然落地。 台下众文武,也无不骇然变色,就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休得胡说,齐军的大将,明明全部都在漳河北岸擂鼓挑衅,高贼哪来的人马偷袭邯郸。更何况,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粮草全部都藏于邯郸城内。” 郭刚一脸震怒,腾的跳了起来,指着亲兵就是一顿怒斥。 那亲兵颤颤巍巍,拱手道:“邯郸粮草的消息,据说是许攸投敌后呈报的,而火烧邯郸的将领,乃是齐军中一名名叫霍去病的小卒。” “许攸!你归根到底不过是郭尚养的一条狗,我真是恨那日在州牧府,没有当场杀了你!” 郭刚怒火中烧,气得直接一脚,把身前案台踢翻。 然而听到郭刚将许攸比为郭尚养的一条狗,台下诸文武的神色间,皆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难堪之色。 “你刚刚说什么,霍去病?他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本事,瞒过本将军的耳目,直接火烧我邯郸粮仓?”震怒之余,郭刚又恼火地追问起来。 “启禀公子,霍去病是高铭前不久从提拔上来的一名小卒。此人闻所未闻,但其攻城拔寨、行军奔袭的速度,实在太惊人了,三天就绕过了整条漳河。邯郸的将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城门就已经被攻破了。” 一边听着亲兵的陈述,郭刚的目光,一边陡然射到了地图上,指尖划过漳河一带。 恍然间,他已经明白了高铭之所以日夜不停挑衅的原因。田丰的忧虑,得到了印证。 “狡猾的高贼,竟然正面吸引我注意力,然后偷偷派兵从漳河上游一带绕了过去。” 气愤到了喉头,郭刚重重地一拳打在兵器架上。 眼下两军于漳河对峙,郭刚后备的粮草尽损,军中剩余粮草也只够六七天的开支。 人是铁,饭是钢。军粮一尽,胜负自明。 郭刚带兵打仗多年,自然深谙这个道理所在。 此时,张郃起身拱手道:“公子,依末将之见,我军当先行撤回邺城,重新筹集粮草,到时候再战也不迟。” “混账!本将军若是退回邺城,相当于把广平、邯郸、内黄三座城池,拱手让与齐军,不正中了高贼下怀么!” 对于张郃的提议,郭刚直接厉声驳斥,根本不给商量的余地。 田丰一脸刚正,毅然站出来拱手道:“可公子若是不撤,待到我军粮草绝尽之时,斗志全无,届时齐军再发起猛烈攻势,我军又如何能挡?” 话音落下,郭刚眉宇间显然浮现出了进退两难的神色。 如果撤了,就意味着不战而败,将三座城池拱手让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