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黄沙-《我无法学会与你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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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湳浦由着她闹,也不还手:“我嘲笑你,有什么好处?我俩现在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我才不是蚂蚱,蚂蚱能长这么漂亮?”

    “是不是因为没有镜子,你才敢这么说的?”

    梁深晚将散在脸前的头发撩到耳后,不高兴地问:“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很丑?”

    周湳浦趁机坐了起来:“你漂亮过吗?”

    “我华城城花的称号,你当是白来的?”

    “谁评的?”

    “前年,有个百城之花的活动,我,就是你眼前的这个姑娘,因为德智体美劳综合实力爆表,成了华城的城花。”

    “哈哈哈哈哈……”周湳浦笑到不行,“你确定不是梁浅初给你走的后门吗?”

    “你什么意思?”

    周湳浦不说话,让她自己想。

    他们高二的时候,华高也进行过一次校花评选。

    梁深晚一开始是不打算参加,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件事。直到前十名佳丽出炉,她才知道凌安知背着她偷偷将她的生活照给贴到了学校的论坛里,还冲出重围进了前十。

    不知道的时候她也许什么都不会做,但既然人已经进了前十,她心想那是个可以在周湳浦面前表现的好机会,于是让当时担任学校学生会主席的梁浅初跟活动举办人打了招呼,内定了她当校花。

    回忆起当年的黑历史,梁深晚老脸一红,周湳浦见状二话不说凑上去亲了她一口:“在我这儿,你是火花。”

    “你什么意思?”梁深晚以为他还在嘲笑他。

    他却非常严肃地说:“能给我光亮,让我在暗无天日的时光中活下去的唯一。”

    梁深晚一阵眩晕,周湳浦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从她手中将火机拿走蹲在树枝面前三下五除二就把火给生了起来。

    已经降温的沙地,这堆火来得很是及时。

    周湳浦冲她招了招手。梁深晚刚一走近,他就把她拉到了怀里紧紧地抱着,暖暖地耳语着:“还冷吗?”

    梁深晚摇头,她不再不作为,她扭了身体跨坐在他大腿上:“当年,你为什么不去找我?”

    周湳浦看着她的眼睛,在深夜里直接又简单地看着她。他说:“我找了。”

    “我怎么不知道?”

    “你若是知道了,就会回来吗?”

    “那还得你给我解释一下,当年你是喜欢上她了对不对?”

    “没有。”

    梁深晚眼睛发亮:“这么说,你这么多年一直为我守身如玉?”

    “没有。”

    “跟其女人有过?”

    “嗯。”

    梁深晚心里暗沉了一下,抓着他衣服的手有些发抖。其实她不该如此,毕竟当初说分手的人是她,分手了人家想做什么自然不关她的事。何况他们都分开了近十年,人家是仪表堂堂的正常男人,犯不着守着她这棵不知所终的树清修。

    可懂得了道理,并不见得就能好过,毕竟道理是别人的道理,人生却是自己的人生。

    “怎么,不高兴?”

    “我为什么要不高兴,大家都是成年人,在这种事情上向来都是开心就好,你说是不是?”

    周湳浦脸一黑:“开心就好?”

    “对啊,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谁还会把纯情当饭吃不成,当然是自己开心最重要。”

    周湳浦狠捏了一把她的腰,充满不悦:“看来这么多年,你积攒的经验很丰富啊。”

    “跟你一比,我还差得远,以后一定多些实践,保证下次见面的时候不输你。”

    周湳浦在心里咆哮,面上却表现平静:“阿深,说这些就能让你开心吗?”

    梁深晚眼眶一热,她能怎么办。在这份感情里,她始终处于弱势,虽然一直是主动进攻方,但无奈对方防守严密,有主动的动作却没有主动的权利。

    “光说肯定还不够开心。”

    “哦?那还要怎样?”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她直勾勾地看着他,一点都不婉转地表达着。

    周湳浦顺势倒地,四肢伸展,大大方方地对她说:“想要什么,来拿就是。”

    梁深晚不客气地俯身攀住他的脖子,轻轻流连在他嘴唇上被咬破的地方,要亲却不真的亲上去。

    暖烘烘的鼻息洒在周湳浦的脸上,一开始他还能强装镇定,两秒钟不到,他就受不了了,起身把梁深晚抱进了临时搭建的简易帐篷。

    残破的声线从沙丘背面绵绵传开,篝火在帐篷外烧得正旺,火光在温柔的夜风中跳动。

    “阿湳,我疼……”梁深晚揪着他胸前的衣服,额头上的汗顺着惨白的脸颊流进脖子。

    他不停地亲吻她,想以此来减轻她的不适,眉头舒展,没来由地,心中被高兴装得满满的。

    梁深晚的那些话,不过是一如既往的逞强,他心里虽然明白,可终于得到证实却又是另一回事。

    “那你决定,要不要继续。”在这种事情上,周湳浦向来不会强硬,比起她本人,其他的都只是附加条件。

    梁深晚点了点头,将脸埋在周湳浦已经全部汗湿的胸前。

    周湳浦得到许可后终于不再有顾虑,紧紧地抱住了怀里的人,以及那具他渴望了十年之久的身体。

    火光直冲天际,在黑夜里像是一朵正在绽放的美丽花朵,照亮了四周的同时还把极致的快乐推向顶峰。

    两人气喘吁吁地躺在周湳浦的衣服上,面向天空,那里繁星似海,星星都找到了各自的家。

    “阿湳,”周湳浦搂着她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听她说,“其实我从来就没跟过别人……”

    “我知道。”

    “那只是因为……”

    “这是我这些年有过的女人。”他将自己的右手伸给她看。

    梁深晚老脸一红,将头埋在他的胳膊里不敢看他:“我才不信。”

    周湳浦爽朗地笑了两声。夜风从火堆那边吹过来暖烘烘的,两人身上很快就干彻底了。他将她圈进怀里:“你以为我这么多年都在干什么,四处找女人,风流快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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