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送走了温家祖孙,白景真总算能坐下来安生喘一口气。 先前被他一盏茶喷湿了大半的桌案,这时间已然干得八||九不离,青年垂眼,就手拿布巾擦去了余下的那点水渍,继而提起了笔山上架着的一杆狼毫。 ——他们这边既已定好了主意,那他也总要先与七殿下通一通气。 免得来日收起网来,再无端闹一个措手不及。 白景真如是想着,一面吹干了宣纸上尚洇着的墨迹,卡在黎明时分,放飞了那只才醒的信鹰。 鸟儿的身影眨眼消失在重檐之上,青年凝视着它远去的方向—— 瞳底映出片火一样烧灼着的朝霞。 * 长乐二十七年,六月季夏。 墨君漓揣着那沓才从自家下属们手中得来、尚新鲜热乎着的物料,悄声登上了入宫的马车。 打从符开云处得知,定远侯陈氏一族有豢兵谋反的心思后,他便一直着人留心观察着此事。 如今总算刮齐了定远侯陈安德心有不臣的证据,也不枉他们观风阁,上下通力搜寻了足足两个月。 当然,这还只是个开始,好看的戏,还都排在后头。 少年笑眯眯弯了唇角,入宫便直奔了帝王书房。 彼时墨景耀才批阅完一摞奏章,抬眼瞅见那无声钻进来的矜贵少年,险些被吓掉了手中的朱笔。 “阿衍,你这……怎么突然笑的这么阴险。”云璟帝跳着眼底,安抚似的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