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不定还能开发出什么新型的小黑屋玩法。 花白禾想想就兴奋到颤抖。 …… 大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从都城驾驶而出。 姜窈猛地睁开了眼睛,在极度眩晕中,开口喊人近前伺候。 浣溪老老实实地端来了一杯水,恭恭敬敬地做出递来的动作,人却低头跪在床前:“娘娘,奴才包庇清嘉离开,罪该万死,请娘娘责罚。” 姜窈抬了抬手,将那杯水拂开,茶盏落地的声音和着她极度的愠怒,以至于她开口的嗓音里带了些沙哑:“浣溪以下犯上,重责三十大板,逐入辛者库,即刻起,不必在本宫身边伺候了。” 浣溪闭了闭眼睛,低声道:“是……奴才遵命。” 直到身边重换了人,姜窈才继续发下去命令:“让江德胜过来一趟。” “另外,吩咐宫廷内侍首领带着今日出宫人员名单过来见我。” “传本宫懿旨,即日起,各地若发现官造之物流入民间,缉拿祸首,带入宫中来。” 宫人一一应下,不多时就将她的旨意传达了出去,而姜窈则是盯着手中出入宫的人员名单上,那个大摇大摆的‘清嘉’二字咬牙切齿。 ……旁人求都求不来的赏赐,到了你那儿,反倒成了累赘,是吗? 她倒要看看,以清嘉身上那点儿平日里得来的赏赐,能跑出多远去。 …… 同一时刻。 花白禾换上了普通的妇人装,从几乎要把自己颠出四瓣儿屁股的马车上下来,抬眼看着面前的‘金字典当行’招牌,迈步走了进去。 ‘叮叮当~’的铃声响起,当铺行里的伙计对她笑道:“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下一秒,一个布包被眼前人从怀中拿出来,推到了写着‘当’字那一边的窗口前。 伙计听着那布包沉坠坠的,由突出里头的各种形状,就猜到这位要当的东西不少,笑眯眯地接过之后,打开一看—— 比那些珠光宝气更晃他眼睛的,是里头那些金银玉器设计出来的形状。 偏偏来当的还是个女人,冲他落落大方地一笑,坦然问道:“这些能换多少银票?” 伙计的眼睛都直了,不知道是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钱财,还是没见过这么贵的玩具。 系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之前在箱子里偷偷捡捡,就是为了挑没打上官造物印记的东西?” 花白禾装作茫然地反问:“瞧你这话问的,难不成你以为我是那种喜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人吗?我不拿点没标记的东西,被姜窈的人逮住了怎么办?” 系统被她正直凛然的语气问的无言以对。 花白禾敲了敲当铺的高台,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提醒道:“伙计?” 被她这么一提醒,台子里的人顿时如梦初醒般恢复了神志,朝她匆匆一点头道:“这单子太大,我得去请示掌柜的,劳您慢等。” 他说完就回身进了后面的房间,不多时领出一个穿着蓝布长衫的男人。 那人手中拿着个放大镜,走上前来,露出一副欢迎大客户的热情笑容,然而当他的视线落到布包上的时候,表情顿时就僵住了: “这是……?!” 这都哪儿来的宝贝! 花白禾相当淡定地回道:“我家主子近来手头有些紧,你也看到了,这些东西拿出去易物毕竟不方便,所以特意派我来换些通用的银票。” 那掌柜的顿时露出了一副‘我懂’的神情,吩咐底下伙计论足两的金银上秤,给她报出了这些金银器物的价格,而后又看向那些玉器,仔细看了看成色,给她估了个价。 花白禾有系统给自己对照物价,知道这掌柜给的是个标准价,并没多黑,也就挑了挑眉,收好几千两的银票离开了。 她刚一转身,那男人又在柜台后面喊了她一声: “姑娘请留步。” 花白禾回过头:“?” 那掌柜的搓了搓手,冲她嘿嘿一笑,开口道:“能用上这些高级货的,姑娘的主子定是个会做生意的,与寻常那些烟柳巷子不同,不妨留下个地址,改日我也好上门捧个场。” 说着他对花白禾挤了挤眼睛,给她一个‘男人嘛你懂得’的眼神。 花白禾:“……”其实她不是很懂。 但不妨碍她真诚地开口:“谢过掌柜的好意,只是主子所在处,需有缘人方可寻到,我不便多说。” 毕竟,要是让掌柜的找到宫里去嫖,他可能会死。 于是,那掌柜的面露惋惜地送走了她,叹着气让旁边伙计收起这一桌的宝贝,非常惦记能用上如此高档货物的地方。 …… 姜窈丝毫不知道花白禾顺走了角落箱子里的宝贝,更没猜到花白禾能给她玩出‘用羞羞东西换钱’的骚操作。 她用拇指摸着少了个戒指后、显得有些不大习惯的中指指腹,看着书桌上的烛火,开口问着前头躬身领命的人: “江德胜,你想走到更高的位置吗?” 她面上漫不经心拿捏着底下的人,心中却已经飞出了千里之外:清嘉拿走了她的印信,是因为单纯地想逃出宫,还是……另有目的? 江德胜听见她话中暗含的提拔意思,顿时拜得更低:“但凭娘娘吩咐!” 姜窈点了点头,继续道:“本宫有要事离宫一趟,在此期间,一应事务由太后处理,你在旁辅佐,明白这意思吗?” 太后如今年迈,身边替她做主的无非是老嬷嬷,江德胜若是在旁,则变相等于拥有接触前朝的机会,日后再不是局限于内务府,说不定前头还有秉笔太监、大太监这种机会,他想到这里,感觉嘴里有些发干。 再说话时调子就忍不住拔高许多,里头净是感激: “娘娘请放心!奴才——遵旨!” 姜窈神色依然很淡,转而问起另一件事:“沈家的事情如何了?” 江德胜神色一凛,上前两步,凑到姜窈的耳边,细细汇报道:“娘娘有吩咐,奴才不敢怠慢,沈香兰被几个野匪在山上关了几日几夜,名誉扫地,听闻被带回沈府那日就疯了。” 姜窈平静地听着,略一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江德胜之前刚进宫时办错了差事,所幸被姜窈救过一命,所以一直惦记着报答她,但越接近越发现自己看不透这皇后主子,比如这次接到的任务就格外奇怪。 毕竟,他记得皇后从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存在,尽管深藏着雷霆手段,大多数时候却还是好相处的很。 ——嗯,除了今天身边的清嘉大宫女私自离宫,让她有些大动肝火之外。 好奇之下,江德胜不禁多嘴了一句:“娘娘,那沈香兰小姐是曾得罪过您,还是静嫔那边儿……” 后面的话,他在姜窈的眼风里咽了下去。 他僵硬地顿了顿,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是奴才逾距了。” …… 储秀宫内。 “瞧我最近这日子过的,昨儿是清嘉的生日我都忘了……”沈青玉近几日收到家中传来的关于妹妹的消息,又是憎那些贼人,又是担心妹妹的身体,好东西不要钱似的往宫外头捎去。 这一通忙碌下来,她差点忘了清嘉那边的事情了,现下才将春桃喊到身边,想让她帮忙琢磨着,自己究竟给清嘉送什么礼物比较好些,手头绣着的这手帕不知方不方便。 谁知道春桃听见她提起那名字,脸上却出现了几分惴惴。 沈青玉看见她脸色,登时追问道:“怎么了?是皇后娘娘那儿出什么事儿了?” 春桃犹犹豫豫地说道:“奴才见您近几日心头不大爽快,就没将下人们那些碎嘴子的事儿捅到您跟前,其实宫里上上下下早传遍了——” 她说:“清嘉姑姑私逃出宫,惹得皇后娘娘大怒,连带着身边的浣溪姑姑也受到牵连,被送进了辛者库。” 春桃的话刚说完,就见到沈青玉整个人都愣住了,春桃正想说些话安慰她,视线落到她手中的针线活,蓦地倒吸了一口气: “娘娘!” 红色的血从边缘渗出,将漂亮的孔雀蓝绢布染了深深的一块。 沈青玉顺着她的提醒低头看去,才发现左手食指的剧痛,银色的针已经扎到了肉,里头不断地渗出血来。 春桃已经朝外头喊了起来:“快!快去请张太医来!” 沈青玉却没管这么多,急忙对她道:“不,不必劳烦太医,小事而已,春桃,你这就随我去一趟辛者库。” 她说着将绣花针拔了出来,随便拿过自己的手帕包住,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清嘉绝不是会背叛皇后的人,这里头一定有问题。” 春桃见她不管不顾要往外走,吓了一跳,立刻就想去拦她: “娘娘!您这般尊贵的身份,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有什么事情,您吩咐我一声便是了啊!” 沈青玉不停地摇头,她才刚进宫,与自己感情最好的妹妹就遭了那等事情,好不容易在宫里寻到一个心肠还热乎的人,结果还没等她靠近,那人也倒霉了。 沈青玉有些绝望地想,自己在意的人不多,但……总要有个是她能救的吧。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