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佬的女人(一)-《金牌调解员[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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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它悄悄地备了案。
……
花白禾陡然背上了个强制的惩罚,感觉自己需要点时间冷静一下。
“其实刚才我就一直想说——”
她看向系统。
系统正在调查花白禾上个世界的任务执行情况,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帮她把惩罚去掉,一心二用地示意她有屁快放。
花白禾舔了舔下唇:“就是,我之前那集神奇宝贝吧,对手扔出的球里到底是什么……”
她话没说完,被系统那一脸凶相给吓回去了。
“我在这里辛辛苦苦给你查上个世界的资料,你居然在这里问我神奇宝贝球?”他眼中腾腾冒起的怒火像是想把花白禾原地烧成烤串。
花白禾挺想点头说是,但她怕气死了这个,来的下一个没这么好逗,只能遗憾地暂时收起了探索欲,努力不把自己的兴致缺缺表现的那么明显:
“你查出什么来了?”
“我在回放世界线,是姜窈在你给的药里添了别的东西。”男人抬手在半空中一挥,姜窈在那瓷瓶里放东西的样子正好被定格。
花白禾‘唔’了一声,反应很平淡。
系统:“你早就猜到了?”
花白禾眨了眨眼睛:“没啊,我要猜到了,我还会差点错过这一个亿吗?”
肯定早就想办法去救皇帝了啊。
系统:“那你这么淡定……?”显得它特别像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花白禾抬手挠了挠脸,问道:“你见过谁高考完,在成绩都出了之后,才跑回去对答案的?”
系统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花白禾想在这休息空间里看动画的想法被掐灭,她又看了看姜窈那张被定格住的、三百六十五度没死角的侧脸,决定把看动画的心思微调一下:
“对了,你之前说我可以看之前任务世界的场景,是吧?”
系统刚找出了‘命运之子亲手药-死对象’的答案,有点不太好,只闷声应了她一个‘嗯’字。
也没进过花白禾同意,就直接把世界线往后拉,结果因为分-神,不小心拉过头了。
屏幕里一阵烟雾袅袅,下人们刚遵从了姜窈的指令,将那些画卷全部扔进柴火堆里的场景。
花白禾:“……”
系统:“……”
他干巴巴地安慰了一句:“呃,我之前说过,宿主在离开世界之后,其他人关于你的记忆都会被抹消,命运之子也不例外。”
谁知,花白禾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
“我还以为她箱子里装的是我喜欢的那些宝贝,给我吓得。”
说完,她没管系统吞了屁一样的脸色,又不太满意地摸着自己的下巴补了句:
“这么一说,我竟对自己曾错过的那个大宝贝,又有点淡淡的想念了。”
系统:“……”
上个世界是内衣,这个世界是玉-势,他一点都不想探索花白禾这无底洞一般的下限。
现在他总算看了出来,别人铁打的心脏偶尔还有被泪水浸一浸掉铁锈的时候,但在花白禾身上全然不会出现这种烦恼。
究其原因,大概她的心是不锈钢打的吧。
系统恶狠狠地开口道:“下一个世界数据开始导入,传送开启!”
花白禾大惊失色,‘等’字还没说完,脑海中已经挤进来无数的资料碎片。
……
不知是不是因为上个世界完成度太差,系统为了挽回她的好评,特意又挑了个接近现代背景的世界。
世界之子的名字叫做,云野蔓。
光是这名字的出现就经历了一番波折,因为女主刚出生的本名叫云野草。
她的家庭条件相当一般。
准确点来说,一般这个说法也有些抬举。
那是个九十九线小县城的家庭,她亲爸云金是个三流混混的角色,业余靠搬砖过活,年轻时在云野草的生母戚然大学的学校里做过工,靠着在兄弟婚宴上白拿的一套伴郎西装拾掇自己,人模狗样地勾搭上了这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秉承着先上车后补票的原则,这个男人婚前全靠一张嘴,婚后只出一根-屌,就把人家轻轻松松娶进了家门做牛做马。
戚然本身家庭条件也一般,爸妈都是普通的工人,住在大筒子楼里,邻里环境属于‘隔壁老王昨夜睡觉磨了几次牙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类型。
乍一听向来乖巧的女儿竟然随随便便就跟人家发生了关系,戚氏夫妻顿时感觉此生面子里子都被丢光了。
别说是劝她打掉孩子重获新生了,简直是迫不及待地将人推进这熊熊火坑,好借着那张光明正大的结婚证当遮羞布,以便在和邻里发生口角时,这个痛脚能不被人戳中。
“我女儿可是正经扯过证的——”
“什么婚前大了肚子,没有的事!”
至于婚后生活究竟如何,只有戚然自己知道。
因为云金是个标准的拜diao主义,典型的重男轻女货色,所以戚然在坐月子期间,别说有好吃好喝的招待了,能不短她吃穿已是优待,而在产检的过程里,婆家基本只重视一个环节——
悄悄往做检查的护士那里塞钱,讨好地问一句:“这一胎麻烦您给看看是男是女。”
然而这护士虽然在小县城工作,底线却是守的稳稳的,看也没看那红包一眼,一板一眼道:“国家有规定,不准透露胎儿性别。”
于是云金的母亲只能变着法儿的人工大力出奇迹,严格遵循‘酸儿辣女’的民间科学,虽然高标准的酸是没有,但绝对力求让戚然能顿顿吃到咸菜,给她生出个胖大小子来。
于是,云野草出生的时候,云家一听见护士出来说是个女的时,云金当场气得在产房门外呸掉了嘴里的烟头,掉头就走。
而一手带大这么个货色的云野草亲奶奶,更是嘴巴一塌拉,在护士出来之后,去产房里将布一拉,对床上虚弱地戚然说道:
“要死啦你!肚子这么不争气,生出来这么个东西,还躺着干什么,在医院住不要钱的啊?!”
如果不是护士听见动静进来赶人,说不定她能当场给戚然从床上拽下来走人。
自始至终,在旁边婴儿篮里头那个黑黑瘦瘦的小不点就没被人瞧过一眼。
戚然还是没在医院休养多久,就匆匆被拉回了家,没办法,家里人不给钱,医院也不是做慈善的。
未足月的云野草也被她抱回了家,只是她亲奶奶并不是啥好玩意儿,使唤儿媳妇干家务活的时候,还总喜欢偷偷趁她不注意给孙女制造各种意外。
——有一次差点将云野草淹死在澡盆里。
后来戚然就不敢再跟孩子分开,不论去哪儿都把孩子带在身边,就这样一路将云野草拉扯大。
等到她终于到了能上学的年纪时,戚然问起自己的老公还没给孩子起名字,云金喝着酒,朝着她一丢瓶子:
“这么个野玩意儿要什么名字,你当我们是有钱人啊,连只狗都起讲究名儿。”
“我看她这命是有点硬,跟外头那杂草似的,填个野草得了。”
戚然竟然也没有反驳——
她想,只要能过得好好的,孩子像野草那样又有什么不好呢?
于是她真就填了这么个名字,直到云野草在学校里被同学嘲笑,说她这名字一看就没妈,歌里唱的么,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等到云野草头上带着伤回家的那一天,戚然下班回来在客厅亮了一宿的灯,终于捡起自己这辈子快要通通还给语文老师的文化,在婆婆骂骂咧咧“要死啊你!是不是看我们母子不爽很久了,要多浪费点电费好报复我们!’的声音里,给她换了名字。
戚然被老公和婆婆欺负怕了,不敢说这个家全靠自己一个人上班扬着,没吭声关了灯,只是第二天就将孩子带去公-安-局改了名字。
从此野草变成了野蔓,意思却没变多少。
后来戚然干家政活努力,被介绍到一个富豪的别墅里,因为自己补贴家用不够,还把女儿也叫上。
云野草,啊不,属于云野蔓的悲惨一生,从这里开始。
戚然工作的那个家庭里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与云野蔓年岁相当,读的是私立的贵族学校,看学校里的人在里头呼朋引伴,出行时前呼后拥的,还有人服务,十分羡慕。
两兄妹商量了一晚上,跟自己的爸爸打了个电话,决定施舍给家里的保洁阿姨一个机会——
他们想让云野蔓进了自己的学校,学费只从戚然那里收百分之八十。
戚然当然高兴于雇主的施舍,毕竟她自己是接受过教育的,后来又经历了那样的婚姻,只想让女儿走的比自己更远,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回到泥里。
她嘱咐着云野蔓在学校里好好听那兄妹的话。
云野蔓也确实这样做了,不论自己遭受了什么,是成为了全班同学都能欺负的仆人,还是在两兄妹行事张狂做错事后替他们挨打,她都忍气吞声,想着自己母亲为自己受过的苦。
直到终于有人在她满是裂缝的生命里,照进来一束光。
那是学校里一个成绩很好的男生,长得干干净净,是那种斯文白嫩的类型,平日里不参与学校各方势力的勾心斗角,当然,这原因也很简单。
他被学校里另一个大姐大罩了。
当某次云野蔓一身湿哒哒的从厕所出来后,他关切地问了句:“同学你没事吧?”
说完还将身上的校服外套借给了她。
可想而知,当她穿过那个男生校服外套的事情被传了出去之后,遭到了人家怎么样的对待。
两兄妹也不想因为她惹上校霸,不仅跟她划清了关系,还主动把她约过去让人教训,甚至欢欣地用她来换取加入学校核心群体的机会。
云野蔓从此成了学校食物链的最底层。
学生们兴起时犯下的错全部由她承担,有一次不知谁提议去偷一次重大考试的试卷,捣坏了监-控,等到事后被发现,将她推了出去。
云野蔓被开除了。
谁也不知道,从学校里走出的那一天,她松了一口气。
但她和母亲的悲惨却仍然没有在这里结束——
她被污蔑偷了试卷之后,戚然当时正做着家务,劳累过度,气得直接脑溢血被送进了医院,而云家半分钱不出,她们母女俩打工的那个家庭,雇主也不肯预支她们俩的工资。
因为云野蔓对那两兄妹来说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抢救不过来,在医院身亡的。
后来为了生计,她去了夜总会工作,她亲爸云金常常会来找她要钱,不给就打,有一次她奋起反抗,云金随手拿过了旁边的水果刀。
当刀锋从她的胸膛没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为这场悲剧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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