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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亦秋以前也瘦，瘦的裤子都提不起来了，瘦的两个颧骨都能戳人，但是脸上还多少带着点秀气的。

    头发也是黑顺的，但是现在她比以前还瘦了很多，也许是刚才在生火炉，脸上还抹了一块炭黑。

    一双眼睛枯黄无神，手上青筋暴肋。

    她的身上有股难闻的味道。

    总之看起来很落魄。

    李亦秋看到常征也有片刻的失神，其实她刚才已经从门缝里看到了常征，她本来不打算给他开门，可是常征一直不停的敲，惊扰了隔壁院子里的人。

    看到常征，李亦秋心里说不出的酸甜苦辣。

    她早已没了以前的锐气。

    默默的往一边让了让，常征进了大门，屋里的灯开着，照在院子里。

    他看到小小的只容得下两三个人，进进出出的小院子坑坑洼洼的，院墙的墙皮都脱落了，墙角长了几株荒草，荒草已经枯萎了。

    厨房上面铺着个晚上都长满了苔藓，厨房的窗户都是破的，用一片破旧的木板挡着，院子里泼了水，已经冻冰了。

    李亦秋低下头，常征进了屋子，李亦秋赶紧去把大门关好插上门闩。

    跟着进了屋子。

    常征看着家徒四壁，墙缝都裂了口子的破屋，心里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呼吸都不畅通了。

    李亦秋自从跟他结婚以后，就没给过他好脸，又是时不时的往娘家跑。

    当初牺牲了那么多，自认为很吃亏的他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不管怎么说，两人结婚，实验站给他们分了房子，一间半的套房，家里该置办的家具，李秋亦娘家都给置办了，还带有厨房。

    这样的条件在农场来说算得上是差不多了，可是李亦秋就是不好好跟他过日子，在留在家里有限的那几天里，整天哭丧着脸，什么活儿也不干，看见他就跟看见仇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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