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潘凤很清楚这是臧霸最后的爆发,便是不急不躁,以正大雄浑的刀式,从容的挥展开来,将臧霸那疯狂的反击之刀,一刀刀的挡下,一招招的压制下去。 两匹战马围着打转,二人当下战成一团。 劲风四扫,刃气冲天,周遭的地面,被仆射而来的刃气,刮出了道道沟壑裂痕。 方圆三四丈之内的两军,都能感受到那外散的压迫力,四周的士卒们生恐被那劲气所伤,只能本能的向外退缩开来。 臧霸仗着满腔怒气,在短暂的时间内,维持着不落下风的状态。 只可惜,如果愤怒能换来胜利的话,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失败这个词了。 臧霸虽猛,但刀法已乱,而潘凤却是越战越勇,手中刀锋雄浑有力,渐渐全面压制了臧霸。 在几万双眼睛的注视下,两人战成一团,卷起丈余之高的烟尘,使人只见其影,不见其形。 五十回合已过,在某个瞬间,一声激鸣响起,一柄战刀飞出战团,径直插在了二十步外的泥土里。 一双双目光,循迹望去,发现那正是臧霸的战刀。 烟雾渐渐散去,战团中央,慢慢的,浮现出两个人影。 高铭手持青龙偃月刀,如天神一般傲立在血雾中,威风凛凛。 而臧霸却是披头散发,十指尽被震出丝丝鲜血,就连手中的钢刀,也被打飞了出去,极尽狼狈。 胜负已分。 “将军!” 远处的尹礼和孙观,看见这一幕,无不大惊失色,手中招式也凌乱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们也都各自被太史慈和武安国,相继打下马来,再也动弹不得。 臧霸喉头一滚,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叹服道:“你胜了,是我技不如人。” “输了就是输了,这什么也说明不了,何况能在我手下撑过这么多招的,本就寥寥无几,你无需妄自菲薄。” 潘凤继续夸赞道:“我潘凤平生最欣赏的,就是两种人,一种是极度怕死的,一种是极度不怕死的。” “你臧宣高,敢为天下人杀贪官,敢以一腔热血劫富济贫,甚至不惜落草为寇,这一点,我潘凤佩服你,也敬重你!” “你想说什么?”臧霸缓缓抬起了头,有些意外的看向了潘凤。 潘凤深吸一口气,收起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语重心长道:“我想劝你迷途归返,这大汉的天下,已经烂到了骨子里,唯有将一切推倒重来,在旧时代的废墟上,重新建立起属于天下百姓的秩序,才能换来一个不同的太平盛世。” “你和你的弟兄,都是青州人士,我麾下这五万弟兄,又何尝不是青州人士?今天这战场上,咱们青州弟兄流的血,难道还不够多么?” 潘凤举刀挥向四周,挥向那些在血雾里,举刀朝向彼此的两军将士,挥向那一摞摞的尸首和血泊,长歌当叹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顺着潘凤刀锋的指向,臧霸看了一圈,然后顺颤抖着回过头來,以一种耐人寻味,不可思议的目光,深深的望着潘凤。 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巨大的疑团,就像是看着一个奇迹。 凝视过许久,臧霸深深的一声叹息,道:“沒想到,世人口中的人屠潘凤,却远比那满嘴大义,口蜜腹剑的刘备,来得更为仁德。” “我臧霸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刘备的鬼话。”臧霸的语气中,充斥着深深的遗憾懊恼之情。 潘凤摇头笑叹道:“何必自责,我当年也被刘备差点骗过,现在回头还不晚。跟我一起,把这腐朽到骨子里的王朝,彻底推翻,还天下人一个公道吧!” 听到潘凤这话,周遭原本还在奋力抵抗的泰山士卒,和不断突进的己军士卒,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刀兵。 东方,旭日当升。 那灿烂的光辉,渲染着潘凤的身躯,铁甲反射出阵阵光芒,驱散着空中的血雾。 天地间,潘凤巍然矗立,气势如虹,令将士们发自内心的敬仰畏惧。 与此同时,臧霸已翻身下马,扯去身上的徐州军战袍,向着潘凤拱手一拜,“承蒙主公不弃我一介败将身份,末将臧霸,参见主公!” 潘凤扬长大笑,亦是跃马而下,将臧霸顺势扶起,笑道:“宣高,你可算愿意归顺我了,有你泰山军加入,我青州军方才能真正的如虎添翼。说实话,在入徐州前,知道要对上你的时候,我还在想这一战该是有多艰难呢。” 臧霸却毫无愧色,只拱手道:“那时候有眼无珠,还在为刘备愚忠效力,还请主公能够体谅。” “各为其主,这个道理我岂会不知。”潘凤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但臧霸忽然以一种狐疑的眼神,看向了潘凤,沉声问道:“不过末将还有一事不明,望主公相告。” (未完待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