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然后我用张师傅的血给草人点睛,再把写有张师傅真名以生辰的字条埋入其中,这样两只替身草人就做好了。 我叫张歌奇带上其中一个,无论如何也不要离身。 这东西实际上是借张师傅家的血脉来保护我们,我悄悄拿人家的鲜血和生辰来施巫术,虽说挺不厚道,但那诅咒明显是绕开张家人的,因此张师傅并不会有什么亏损。而解决这件事后,我自然会妥善处理掉这两个草人。 张歌奇小声问我:“这诅咒有这么邪乎吗?我记得以前有个什么法老王的诅咒,是真的吗?” 我说:“我看过相关的记录片,法老王的诅咒完全就是媒体炒作出来的一场闹剧,前后追踪了十几年,只要有一个与探险队有关的人员去世,记者马上大肆宣扬说是诅咒显灵,把以前的事情又翻出来添油加醋地报道一遍,这诅咒的效力也太持久了吧?诅咒嘛,最核心的是代价,一个人愿意为自己许出的诅咒付出什么代价;又或者是一个人从神秘力量那里得到了什么,就得承受一定的痛苦,这才叫作诅咒! “历史上最经典的诅咒就是伍子胥自杀之前,要人把自己的头悬在城门,亲眼看着吴国灭亡,这里伍子胥就是以自己不得安葬、无法超生为代价去诅咒吴国灭亡;另一个是唐朝的萧贵妃,在死前留下‘愿我为猫武为鼠,生生世世扼其喉’的诅咒,这里萧贵妃也明确了自己将会堕入畜牲道这个代价,因此武则天非常害怕,下令宫中禁止养猫。这就属于是有效诅咒,平时泼妇骂街,我诅咒你全家死光光,则是无效诅咒。” 张歌奇点头,“懂了,诅咒别人的时候要说,我献祭我全家,换你全家死光光,呃……这等价交换实在有点残忍。” 我笑了,“诅咒本来就是绝望中的反咬一口,一无所有之人诅咒他人,必然要付出身体乃至灵魂的代价。但对于有道行的人,一般这种代价是折损寿命或者修为。” 我舔舔嘴唇内侧的溃疡,这就是上次诅咒僵尸的代价,好在我一直注意补充维生素,倒也不疼。 面包车颠簸着行驶在乡间小路上,远处苍茫的恒白山的大小一直未变,仿佛永远无法抵达似的,果真是“看山跑死马”。 这里的自然景观宜人,果然是未受污染的一片净土,路边是大片像豆腐块一样工整的庄稼地,一茬茬长着翠绿的秋小麦。 不久之后,面包车经过了一座桥,桥头有一株古怪而扭曲的槐树,看上去似人非人,枝条上还垂挂着一些红布,听说有些地方会以这种方式祭拜老树。 当车从桥上经过时,我听见桥下淙淙的水流声,往下望去,那水流清澈得像玻璃一样透明。 我突然打了个寒噤,然后看见窗外一名枯瘦罗锅老者杵着拐杖站在桥边,用一种极不欢迎的眼神看着我,我使劲眨了几下眼,却发现老人不见了!只有那株槐树静静屹立着,刚刚应该只是我的错觉…… 我暗忖,看来我们已经进入了某个充满未知的领域……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