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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桑的脸上闪过艰难与无可奈何的绝望，看一眼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老母亲，又捏了捏他那早已干瘪的钱包。

    大半夜时分，男子最终还是找上了值班医生，因为紧张而手足无措，一句话磕磕巴巴终于说了出来。

    “医……医生，俺……俺想带俺妈出院……”

    闻言，正在低头整理病历的夜班医生顿时抬起头，望了一眼男子的面孔，立马皱眉道。

    “我记得你，患者叫刘二娥是吧，你母亲的病情很严重！现在出院不是瞎胡闹吗！”

    “现在如果不加紧治疗，很容易出问题的，搞不清楚什么时候病情就会恶化，一旦恶化过后，那就很难办了！救不救的回来都是问题！”

    “不行！不能出院！”

    闻言，男子脸上顿时闪过急切神色，手里捏着破旧不堪的劣质钱包，手足无措道。

    “不……不是的，俺……俺……”

    医生眉头紧皱，打断道。

    “不管是什么原因，你母亲的病情耽误不得，是没办法办出院的，就算给你办了出院，那也不会有希望！和等死没有区别！”

    男子沧桑粗糙的脸颊上满是急切，似乎又带着几分羞愧，手中钱包攥得紧实，却又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说一句“俺没钱了”，但他再穷，也毕竟是个男人，没钱这种话，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说出口。

    医生看了眼男子为难的表情，又看了眼早就被捏成一团的破烂钱包，内心叹了口气。

    从医这么多年，这样的事情，见得太多了。

    就算想帮，也无能为力啊，那么多人，帮不过来的。

    沉默良久，医生叹气道。

    “我明白了，明天等大厅的人上班，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吧。”

    男子闻言，立马激动地握住医生的手，结结巴巴道。

    “谢谢……谢谢医生，俺……俺带俺妈去义诊！那……那个医生很厉害的！”

    医生一愣，顿时哭笑不得道。

    “义诊？这……”

    说实话，不是他看不起义诊，而是这种方式的看病，一没有先进的仪器，二没有看大病的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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