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入秋之后天气早已转凉,现下又是荒郊野外的,小风儿一吹,还真就有几分萧瑟的寒意。 一想到今晚还要留在此处过夜,凤吟晚就冻冻索索地扯紧了自己的外袍,看了眼一旁的病号,她扭过头,果断装看不见。 她选的是石壁后背风的地方,周围一圈都被撒上了药粉,以防野兽突然靠近。 做完这一切,凤吟晚才安心入睡。 山风一直不曾间断,呼啸声在耳边盘旋了一整夜,凤吟晚实在有些累得慌,才阖了阖眼就发现夜听澜朝自己靠了过来,身子冰冷,近乎本能地寻找热源。 凤吟晚在心中骂了句“你死”,也不知他听见没,被推开的身子就又靠了过来。 到最后,凤吟晚实在困得不想做斗争了,一手捂紧脸上的面具,一手抵在夜听澜的脑门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凤吟晚几乎是被冻醒的。 不是被风冻的,是被面前这道冰冷的视线冻的。 见她醒来,夜听澜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清矜不减,下一瞬,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抵着她的脑门轻轻一阵用力,凤吟晚顿时便被推开。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登时舒口气。 还好还好,面具还在。 “昨夜是你救了本王?” 这一开口,语调冷淡且防备,和昨晚非要贴过来蹭热度的压根儿就是俩人。 凤吟晚整理了下尚有些混沌的思绪,开口。 “王爷不记得昨夜之事了?” 这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样,和水榭阁那回倒是一模一样。 夜听澜闻言眉心冷厉一蹙,片刻才又道。 “昨夜本王在此处遇上你和玄衣人一起,与他们交手之时不慎中了迷药,现下看来,那药应当是你为本王解的。” 不仅如此,他身上的伤应当也是这个江晚处理的。 若非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早在醒来发现他肆意妄为按着自己的脑门儿时,他便该将其一掌击退。 高热未退,那张俊脸苍白依旧,说这话时却不见半分掩饰之色。 凤吟晚蹙眉,“王爷当真不记得中药之后的事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