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桑落点头:“这么考虑是对的。如今我们都是罪籍,身份地位还不如奴仆。想脱这罪籍除非再次大赦天下,那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了!” 韩应礼心里酸酸的,他一个举人在京当职。虽无官无品可也有个正当营生,还有升职的可能。如今…… “是呀!既然改变不了,就得接受现实!” 桑落看了一眼何花,然后又看向韩应礼,问:“我记得映雪的绣活儿不错,怎么没去织染所?田地里的活儿可不轻松。” 他妹妹韩映雪,年方十六,原本跟夫家定了年底的日子。可突然下了狱,男方立即退了亲,怕受牵连还故意踩了他们韩家两脚。 韩家的娇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干过什么农活儿? “她是会些刺绣的,可她脸皮薄,当时不敢站出来。说不想像货物一样被人品头论足的挑选。” 月见顿时愣了一下,没说话。 桑落轻笑了一声:“都是罪民了,颜面尊严得靠自己挣回来。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谈什么尊严?” 韩应礼明白桑落这话的意思,便道谢:“多谢桑夫人提点,我回去跟她说说。” 天黑了,韩家人拎着猪肉离开了陆家。 桑落又拎了一块肉递给白氏,说:“荼锦,你把这块肉给织织娘送过去,她们这时候怕是连晚饭都没有吃!” 白氏听话地拎了一块肉,还拿了两个豇豆粑粑带上,那母女俩是挺可怜的。 没多久,白氏回来了,眼睛红红的。 桑落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咋还哭了?” “没什么,就是看到俩孩子饿得嚼野麦秆,心里泛酸!”白氏吸了吸鼻子,又抬手轻轻抹了把脸上的泪。 “两个孩子?”桑落满眼的疑惑,她不就织织一个孩子吗? 白氏解释:“孙家的周氏被送到矿山了。他儿子孙文彬被安置在了书院做打扫,周氏就把他托付给织织娘照顾了。” 桑落点了点头,他们两家关系一直要好,也只能把儿子托付给织织娘了。 可惜织织娘也是穷得叮当响,哪里有钱养活两个小的? “也不知道教坊司和学堂供不供饭?” 白氏突然又想到了丈夫,也不知道他去了矿山那边有没有吃的,夜里有没有屋子睡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