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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外，不少人围聚在玻璃门前。

    这玻璃门经过特殊制造，内外都看不清对方，甚至连隔音都格外好。

    围在外面的人为了能够听得更加清楚，迫于无奈，只能拼命地把耳朵贴在玻璃上。

    这样他们尤嫌不够，还用一只手做成喇叭状，似乎这样就能将里面的声音扩大，可以听得更加清晰一般。

    办公室内，秦慕雪和赵瑜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顿了几秒，赵瑜忽然嗤笑一声。

    她拉开身边的椅子坐定。

    赵瑜双手抱在身前，淡漠的视线在秦慕雪的身上游走了一圈，这才沉声缓缓道：“你知道你刚才再说什么吗？”

    秦慕雪耸动肩膀，虽然不说话，可是那坚定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见状，赵瑜心中更是怒不可遏。

    她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这份文件牵扯到的合同，是白瑾在的时候就定下的。现在你说不签就不签？凭什么？”

    秦慕雪默不回答。

    她神色淡然，只有搭在手背上的手指在轻轻地点动。

    也唯独只有这一个细微的动作，能够证明她至少听到了赵瑜的话。

    赵瑜看着秦慕雪的小动作，心中却更是怒火大作。

    如果不是要保持自己的形象，赵瑜现在真是恨不得冲上去给秦慕雪两巴掌。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赵瑜终于有些按捺不住：“就算是你不签，总得有一个理由吧？总不能让我告诉客户，都是因为我们新来的设计总监没有本事，没有做过总监的活，不知道什么字能签，什么字不能签吧？”

    赵瑜原本只是一句嘲讽的话，没想到她才说完，却见秦慕雪淡然地看向她。

    二人四目相对，几秒钟后，秦慕雪摊开双手，撇了撇嘴角：“为什么不行？”

    这一次，别说是赵瑜，就连外面听热闹的一干人也都发出一声惊叹。

    那声惊叹清晰地传进了办公室内。

    赵瑜和秦慕雪都听得清清楚楚。

    就连赵瑜的脸上都闪过一抹不自然，可是反观秦慕雪，却是神色淡然，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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