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苍木却没有再说,她蹲下身来,左手紧握成拳,送到青年面前再缓缓展开。 看到那枚戒指的瞬间,阿贝多明白了一切。 情热带来的所有不适都在这一刻远离,他这场发情期的罪魁祸首,握着她光洁的脚踝,哀求道:“苍木……” “别这样。”决定放下一切的人显得无情极了:“阿贝多老师,给彼此都留点体面,好吗?” 她还是叫着那个熟悉的称呼,却做了分手的决定。 苍木继续道:“我只要奎丝多,你开个价吧。” 阿贝多没有回应,他蓝绿色的眼睛里有什么光彻底熄灭了。 或许是同意了的意思,苍木起身,打算礼貌告辞,最好赶紧回去收拾遗落在他家的私人物品。 握住脚踝的龙爪像铸铁般不可撼动,苍木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 “再陪我一晚,奎丝多跟你。” 很合理的要求,苍木答应了。 …… 他身上的温度越发滚烫,连原本刺骨的池水都被升到一个略冷的常温。 苍木只记得对方的动作是前所未有的粗暴,或许是渴望她求饶,或放弃,或后悔。 对上那双痛苦的眼眸,苍木心里微动,她贴在对方已经异化出龙鳍的耳边,真心实意:“如果真的16岁遇见你,我肯定会和你私奔的。” 白垩之龙的瞳孔猛然收缩,下一秒,一声闷重而干脆的难以形容的声音响起。 一双庞大的雪白龙翼猛然顶破青年背后的血肉,缓缓展开。 它出现时像天鹅戏水般有力健硕,展开却又像蝴蝶扇动般轻盈优雅。 雪白的龙翼向前合拢,连它的主人和不再爱他的恋人一同包裹在其中,形成一个雪白而诡异的茧。 ------------------------------------- 浑身湿漉漉的苍木试图从水中爬出,无奈酸软的腰腹和大腿用不上一点力气。 “苍木。”阿贝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注视着女孩长发紧贴着肌肤的背影,眼神复杂,终于向她吐露那个至关紧要的秘密:“所有人造人都作为神的容器而诞生。” “注定彼此吸引。” 苍木的动作只停一瞬,便继续尝试。 她不想示弱,也不想求助,直截了当地点开地图上的传送锚点。 这次是风起地下的七天神像。 绿色的吟游诗人正悠然自得地躺在大树上弹琴,瘫坐在神像下的苍木只能隐隐听到他悠扬的歌声。 “哇哦!”温迪注意到眷属的到来,轻盈地飞下大树,翠绿的斗篷引得灵动的晶蝶纷纷跟随。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发情期的龙被伴侣抛下。”蒙德的万事万物都瞒不过这位风之神,显然龙脊雪山也在此行列。 仁慈而宽容的风之神跪坐在苍木身边,轻轻将她的脑袋揽进怀中,声音带着神性的圣洁:“好孩子,我的眷属,既然选定了分别,你又为何而落泪呢?” 落泪?我? 苍木茫然地伸手,触碰自己的脸颊。 水的触感,但不是池水,池水不是温热的,更不会源源不断。 “我不知道。”她紧紧抱住眼前的神明,仰视着他天空一般深远宽广的翠色眼眸,想在其中寻求一个答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 她的声音逐渐哽咽,终是泪如雨下。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