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那个绳结系得颇紧, 任由行秋摸索了许久也巍然不动,本着礼貌的态度,苍木谨慎地问了一句:“要我帮忙吗?” 这种举动不免有些太过亲密, 可行秋自行尝试了几次都不得其法, 家仆们倒是在远处整理货物摆放,但半成人的年纪还要人帮忙服侍反倒让人害臊。 亲密就亲密些吧, 身正不怕影子斜, 行秋思及至此便做出坦然大方的模样, 朝苍木伸伸出手:“劳烦了。” 苍木有些意外他的选择但还是“唔”了一声,将抱着的小龙和账本交予行秋手里, 往前两步, 伸出手尝试解开。 在少女指尖接触到脖颈肌肤的那一刻, 行秋便不受控制地寒毛乍起,捏紧了账簿, 心里开始极度后悔了。 刺激比他想象中还大。 脖颈原本就是人体少数能一击致命的要害之一, 行秋作为习武之人, 对身体的防御和保护几乎成了一种本能, 此时属于自己的领地被他人侵入的感觉,让他格外不适。 苍木比他矮大半个头, 就算此时是为了顾及对方动作而微微仰头的姿势, 也能轻易向下瞥见她乌黑发顶的一个小小发旋儿。 “嘶, 怎么系成了这样?”苍木纳闷道。 也不知道行秋是怎么穿的, 刚刚又如何折腾的,脖间白净修长的肌肤被勒出好几道红痕,黑色线绳现在紧贴着脖子, 连钩扯都困难, 苍木作为旁观者看得心惊肉跳, 生怕一个不小心给对方造成窒息。 苍木这一说话不要紧,两人距离如此之近,行秋甚至能感受到她吐字间隐约的气息撞在自己肌肤上,明明温度已在刚才散去,只余些许微凉触感,却让他觉得刚刚那些浅浅红痕跟着发烫。 看得见就是比看不见方便,虽然复杂,苍木还是很快解开这个死结,她见行秋抱着东西,便顺手替他脱下披风示意:“搞定啦!这个放在哪?” “挂在一旁就好。”行秋急忙道。 苍木依他指示挂好披风,又下意识帮着抚平其上的皱褶,她家中华服美衣甚多,这些都是习惯性的养护动作。 行秋却眼皮一跳,不受控制地想起来往日父亲回家时,母亲为他放置外衣的情景。 打住打住——他摇摇头,想把这个想法甩出脑外,却见转过身的苍木一脸迷惑地注视着他,又在他手中被攥得封皮发皱的账簿上转了一圈,便换上了然而悲悯的眼神—— 可怜孩子,都被账簿折磨成这样了。 行秋看懂了。 想了想,他决定放弃解释,不如将错就错,保留这个美好的误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