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寄信来的人是高远,六合门的大师兄。 赵林心中一震,大师兄为什么会给自己写信? 有师父朱怀山在,高远不应该单独联系自己,除非有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连师父也要瞒着。 况且前几天刚收到师父的信,这封信就前后脚地跟过来。 怎么看都觉得里面透着不同寻常的意味。 赵林抓着信笺,手指微微发白,不知为什么,有点不想打开这封信。 “信没送错吧?”仆从见赵林发愣,出声问道。 “没错,是我的。辛苦你了。” 赵林笑了笑,打发走仆从,转身走进院子,在台阶前坐下,慢慢拆开信纸。 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就让他的心一下子抽紧了:“赵师弟,师父于昨日暴病身故……” 师父死了! 赵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盯着开头那几个字,眼睛一眨也不眨。 师父前几天不是还说身体好着,明年就来燕州,怎么突然暴毙了? 脑海中一片混乱,片刻之后,他拾起地上的信封,落款上写着:清河县,六合门,高远…… 没错,是大师兄。 赵林揉了揉太阳穴,重新把目光移到信上。 信里的内容不多,只有寥寥数语,高远说师父暴病去世,师兄弟们正在料理后事。 让赵林节哀顺变,不必急着赶回来,在行云修炼要紧。 赵林把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心中困惑异常。 师父虽然年纪大了,但毕竟是习武之人,身体也硬朗,照理说再活个十年八年也问题不大。 难道师父是在骗自己,其实已经生命垂危,不想自己分心? 想到这里,赵林回到房中,拿出师父上次写给自己的信,仔细阅读。 想从字里行间找到有关临终嘱托,或者交代遗言之类的话。 然而并没有这样的只言片语。 “不会的,师父没必要骗我。” 赵林看着落款上大师兄的名字,眉头紧锁。 大师兄为人敦厚老成,体贴人心,有没有可能为了让自己安心在行云宗修炼,故意不告诉实情? 如果师父并非生病去世,那么谁有可能是凶手? 钻山豹一伙的余孽? 赵林摇了摇头。 土匪的头目都死光了,剩下的只是些寻常喽啰,师父的修为摆在那里,连身都近不了。 跟别的门派起冲突? 也不太可能,师父性情沉稳,遇到这种事情不会亲自上阵。 再说门派间自有规矩,就算是比拳砸场子,也不会对一个老人下手。 谁都有老的一天。 赵林思来想去,想了好几个可能,始终不能接受暴病这个理由。 阳光洒下,身上暖洋洋的,他却感到心里阴沉沉的,师父的音容笑貌在脑海里闪过。 “不行,我必须回去把这件事弄明白!” “如果师父真是生病死的也就罢了,要是有人害的……” 赵林咬了咬牙,忽地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 水镜部,静修室。 “什么?你要告假?” 水镜长老满脸愕然,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去哪里?多长时间?” “回应州,短则一个月,长则……应该不会超过两个月。” 赵林沉声道。 “过两日就是大比,怎么偏要赶在这个时候走?我记得你家眷带到燕州了,还能有什么事?” 水镜长老有些无语,他本来还指望赵林在大比的时候,给水镜部争个名次呢。 “我师父去世了。”赵林面容沉痛。 “啊,这……” 水镜长老沉默下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之后才道:“节哀吧。” 说着伸手拍了拍赵林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辈武人,不拘小节。春比暂且不提,第一年错过也无妨,但伱现在一只脚踏在气境三重的门槛上。” “修炼正在要紧关头,老夫建议奔丧的事可以先缓一缓,等修到气境三重再回去也不迟。相信你师父在天有灵,也不会怪罪于你。” “再说你们门里不是还有其他师兄弟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