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师父对楚流可谓仁至义尽,不管他犯了什么错都不舍得放弃。 就凭楚流那轻佻好色,屡教不改的性子,换任何一个门派都呆不下去。 “师父在上,弟子无能,至今没抓到楚流那个贼子……” 高远独自来到朱怀山的书房,敬上一炷香,对着牌位下拜道。 “看来凶手就是楚流,跟大师兄没关系。” 赵林心中了然,唤来一个在街边玩耍的孩童,从怀里取出几枚铜钱,温和道:“小兄弟,你帮我送个东西,这钱给你……” 孩童喜滋滋地拿了钱,跑到六合门前用力拍门。 “你找谁?” 学徒打开门,见是一个十岁的孩童,以为是恶作剧,有些不耐烦地道。 “把这个给高师兄。” 孩童递上来一封信。 学徒接过来看了一眼,只见信封上写了四个字:高远亲启。 “谁给你的?” 学徒张口问道,却发现孩童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奇怪……” 学徒咕哝一句,走到后院,正好遇见高远从书房里出来,便把信递过去,“大师兄,外面有人送信给你。” “是谁?” 高远接过信,随口问道。 “一个小孩,送完信就跑了。” 高远打开信,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变。 …… 庆春街的一家茶铺里,高远和赵林相对而坐。 “你什么时候突破到气境二重了?” 高远眼中难掩震惊。 他并不清楚赵林当初一直掩饰实力,只记得离开的时候赵林还处在力境,仅半年多就跟自己修为相同,速度之快简直超出他的想象。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赵林摆了摆手,盯着高远道:“师父不是暴病,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 高远叹了口气,“燕州距此千里之遥,你在行云宗修炼不易,我想等把事情办妥了,再告知你真相。” 赵林抓起茶杯,猛灌了一口,“说吧,师父是怎么死的?” 高远垂下眼睛,说道:“自从你走之后,楚流就一直跟我打听你的去处。” 说着脸上现出一丝悔意,“怪我没忍住,被他纠缠不过,就把师父送你去行云宗的事情说了。想来就是从那个时候,他开始对师父怀恨在心。” “我本来以为师父回来,他肯定要去大闹一场,谁知他就像不知道此事一样,安分了好一段时日,我也就放下心来……” 赵林转动手里的空杯,默默听高远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在二月初二那天,朱怀山不知因为什么事情,把楚流叫到书房训斥。 “你有下过苦功吗?不说跟几个师兄师弟比,前院的学徒都比你刻苦!” “你那点天赋,也就在清河县排得上号,放眼应州你算老几?” “以后再有这种破事,就不要来了……” 不一会儿,楚流的声音也从里面传出来。 “什么不下功夫?你教的那些我早就会了,明明是你偏心!” “凭啥你对姓赵的泥腿子那么好,我都气境二重了,为什么不送我去行去宗。” “我到底哪里不合你的意,为什么就不给我机会……” 两人大吵了一架,高远和袁成没想到楚流敢跟师父顶嘴,都惊呆了,赶紧进书房劝师父消气,一边斥责楚流。 “快给师父认错!” 楚流根本不听,直接往外走,口中扬言再也不在六合门待下去了。 朱怀山气得浑身发抖,当场就要重修“家谱”,把楚流从门中除名。 谁知楚流下午又回来了,不但主动承认错误,还跪在书房外面不起来。 他这一跪就是整个下午,朱怀山终究心软,气也消了,开口让他进去。 楚流进了书房,不一会儿就满面春风的从里面出来。 高远以为师徒二人和解,上前问了一句:“老五,师父原谅你了?” 楚流笑着“嗯”了一声,说道:“放心吧,师父有点累了,你们别打扰他。”说完自顾自地出去了。 几个弟子信以为真,就继续在后院练功,可一直等到天快黑了,还是不见朱怀山从里面出来。 这下他们觉得有些不对,一起走进书房,发现朱怀山早已身亡多时,心口上插了一把利刃。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