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想要生活安逸,还是离不开熟人熟地。 所以赵林判断楚流肯定还与楚家有联系! 这些都是他心里琢磨的,没有直接跟高远挑明。 高远歉意道:“辛苦师弟了,你本来应该在行云宗修炼,却还要千里迢迢赶回来。” 赵林不在意道:“没什么,为人徒者,这是应该做的。对了,倒是师兄你,还是多花些精力在门里吧,我看最近学徒走了不少。” 高远面有汗颜之色,“师弟说的是,最近这方面忽略了。” 赵林当晚在六合门休息,第二天一早,赶在学徒和弟子来之前,出门来到南城。 楚家就在南城。 南城多富人,很多各行各业的人都在这边讨生活。 楚家附近有一个饼店,店主把自家房子隔出一间,变成大通铺,可以住十个人,花三文钱就能住一天。 为了掩人耳目,赵林扮作力夫,找到房东交了三天的钱,直接住了进去。 通铺住的都是些糙汉,白天出去找活计,晚上回来休息。 赵林白天也假装出去做工,不过只在楚家附近活动。 耳力全开,监听里面的动静,不放过每个人的谈话。 来此之前,赵林已经跟高远打听清楚楚家的情况。 楚家做丝绸生意,家业相当大,宅子几乎占了半条街。 楚家现在的家主是老太爷楚洪泰,生有四子一女。 女儿嫁到松原县,四个儿子在这边帮忙打理生意。 照理来说,儿子长大以后应该分家,但楚家却没这样。 原因是这个四个儿子当中,只有老大生了儿子,也就是楚流,其余三兄弟要么没有子嗣,要么生的是女儿。 偌大的家业只有楚流一个继承人,说是千顷地一棵苗也不为过,自然从小娇生惯养,颐指气使。 在这样的家族长大,赵林不相信楚流能受得了在外面过朝不保夕的日子。 这么大的家业,没有武力保护肯定不行,除了自家人习武之外,还聘请驻家镖师,常年护卫府邸。 赵林一连听了三天,脑子都快裂开了,却没有丝毫进展。 楚流这两个字仿佛是一个禁忌,除了仆人奴婢偶尔在背后嚼舌根子,全府上下没人提及! 越是跟楚流关系亲近的人,越是只字不提。 显然是下了封口令。 赵林在这三天里,只听到楚流的母亲说过一句话:“老爷,你说流儿……” “闭嘴……” 不让提楚流的名字,说明里面肯定有问题。 赵林知道只要自己这样监视下去,早晚能找到线索,但是时间不等人,他不可能一直耗在这里。 真要拖个一年半载,怕是行云宗要把自己除名了。 楚家每天都有大量人员出入,赵林分身乏术,只能挑两三个人跟踪,可惜没找到一丝楚流的踪迹。 赵林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想个办法出来! 自己有楚流的匕首,上面留有他身上的气味。 不过人体的味道太淡了,只有在距离很近时才能靠气味寻找。 除非像白头山的胡子一样,用特制的麝香追踪,味道传得远且持久。 想到这里,赵林心里忽然生出一个主意。 …… 白头山,鱼鳞坝村。 马老汉一手提着花洒,一手拿着花锄,在自家院子里摆弄花草。 十几年前,他被胡子抓进山里饲养闻香貂,为了打发无聊,空闲时就种些花花草草。 现在虽然人已经回到村里,这个喜好却保留下来,种地之余,常与花草为伴。 院门“吱呀”声响,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微黑的年轻人走进院子,笑着对马老汉道:“老丈,还认得我不?” 马老汉惊讶地看着来人,只觉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问道:“你是……” “去年我们在扶犁谷见过面。” “扶犁谷?你是赵大人!” 马老汉认出赵林,眼神中有些惊惧,他还记得赵林随手就把凶残的胡子打杀的场面。 赵林笑了笑,用宽慰的语气道:“我来找你没别的事情,你以前喂闻香貂的香料还有吗?” 去年胡子落网,审讯由赵林一手经办,包括这些被掳走的村民。 赵林对这老汉印象比较深,还特意留意了一下,记得他家住在鱼鳞坝村,就直接找过来。 马老汉听赵林问起香料的事,心里一松,说道:“小人当时只顾着逃命,什么都没带,不过小人知道麝香粉的配料和制作方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