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送走了儿子,婳婳泡在浴缸里,思绪如潮翻滚。 如果不是景荣的礼物她还想不起来,几个孩子的生辰日,收到礼物的一直是她,或者说是上辈子的她。 贺大虎是个粗汉子,可他人粗心不粗,相反他心思细腻,时时照顾着她的情绪。 老三跟老四的生辰,山里找不到野花,他竟然用桃枝给她刻了一支木头簪子。 耿直的汉子进一次山,回来从不空手,贺兰山里的各种野花,在她的床头枯萎了一捧又一捧。 换好衣服躺在床上,也许是身体不适,婳婳被炕上的暖气熏着,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夜,婳婳睡的极不踏实,断断续续的一直在做梦。 梦里,一会儿是汉子红着脸逗她的样子,扛着野猪进门的样子,一双大手搓着她小脚的样子,亦或者是他在床上小意温柔哄她的模样。 画面一转,天下着大雪,无眉的妇人拿着棍子,指着地上身形消瘦衣着单薄的女孩儿骂个不停,一边骂一边拿手里的棍子敲打她的后背。 女儿跪在雪地里瑟瑟发抖,一双小手顾了前头顾不到后头,后背不知被打了多少下。 紧接着,旁边的屋子里出现了一个男孩儿,操着一口公鸭嗓,对着地上的女孩儿嘲讽:“哼,叫我敢不听我的话,再有下次,我让娘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下贱的玩意儿,你你以为过年你就不用干活了? 你想的美,屋里的鞋子给我烘干了,再把衣服洗洗。” 转头就从屋里抱出来几件脏衣服扔在女孩儿头上,臭袜子裤子硬邦邦的散落在女孩周围,手握棍子的妇人这才骂骂咧咧回了屋里。 地上的小女孩一动不动盯着地面,嘴里喃喃,抽抽噎噎,半天了似乎只听见“爹爹”两个字。 梦里的场景还在继续,小女孩蜷缩在阴暗潮湿的破房子里,整个小脸红的发紫,额头上的冷汗一颗颗滚落在地上。 她抱着自己的身子眼睛紧闭,嘴上的干皮翘起来着,她的眉头紧蹙,嘴里喊着“小哥哥” “爹爹,小哥哥,带我走吧!” “爹爹” 梦里的场景亲临在她身上一样,婳婳只觉得浑身被撕扯的生疼。 冷汗涔涔打湿了身下的被褥。 疼痛袭来,被窝里的人鼻子上带着细密的小汗珠。 突然,只见床上的人喘着大气直直坐了起来。 婳婳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捂着胸口,剧烈疼痛感让她有一阵眩晕,甚至有点泛着恶心。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