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回麻烦一重重-《乱世元后之棒下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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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昶点了点头,走到盆架旁,抄起盆中的残水胡乱洗了洗脸。司马昀将帕子递给他,缓缓的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与阿瑾吵架还能动了真怒?”
“不不,阿兄,与阿瑾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事。”司马昶赶紧否认。
司马昀坐下说道:“想和阿兄说说么?”
司马昶在他阿兄对面坐下,点点头道:“阿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因为阿瑾得了世叔一家的青眼么?”司马昀一针见血的问道。
司马昀的身子一僵,然后垮了双肩,耷拉着脑袋低声说道:“是,阿兄,我怕世叔相中了阿瑾,将佳娘许配于他,我就再没有机会了。”
“世叔一家看上去是挺欣赏阿瑾的,可也不至于欣赏到要立刻将佳娘许配给阿瑾的地步。事关佳娘的终身幸福,世叔不可能这般草率。”到底是旁观者清,司马昀一句话便说到了关节之处。
“真的?”司马昶眼中升起希望,不错眼珠子的盯着他阿兄。
“嗯……”司马昀果断的点头。
“阿兄,你说我还有机会么?佳娘到现在也不愿意理我,在世叔府上,她和阿瑾说了几十句话,可与我才说了三四句,句句还都是针对我的……”司马昶沮丧的问道。
“阿昶,为兄一直深信精诚所致金石为开,世叔一家都不是铁石心肠之人,若是你心意坚决,一定会有机会的。”见弟弟意志极为消沉,司马昀哪里敢再打击他,只能为他鼓劲儿。
果然,司马昶听完他阿兄的话,眼神比方才都亮了许多,再不是刚才那般死气沉沉的样子。司马昀略略松了口气,站起来拍拍弟弟的肩膀,笑着说道:“阿昶,振作起来!你想让佳娘重新接受你,这副样子可不成,好好的。阿兄先去阿娘那里一趟,回头过来喊你和阿瑾一起用夕食。”
司马昶赶紧也站起来,“回来时不是才去见过阿娘,阿娘怎么又找你?阿兄,我陪你一起去吧。”深知阿娘最能无事生非的司马昶眉头皱起,面带厌烦之色。
“嗯……也好,你我便一起去吧。”司马昀能猜到他阿娘又想做什么,干脆带上弟弟,兄弟两个一起面对无理取闹的阿娘,并比他一个人硬扛能轻松些。
司马昀兄弟二人去了瑞萱堂,司马老夫人见两个儿子都来了,阴沉拉长的脸上略略露出些微笑意。
“阿昶也来了?”司马老夫人问道。
“回阿娘,听阿兄说要来见阿娘,儿子便一起来了。”因在宇文府上想起他和宇文悦失去的第一个孩子,司马昶实在没法子对他阿娘亲热起来,回话之时,脸上并没有一丝笑容,语气也显得生硬许多。
司马昀心中暗觉奇怪,想着回头得再问一问,难道说在阿昶的梦中,阿娘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否则阿昶也不能对阿娘这般冷淡。
司马老夫人可没觉得小儿子的不高兴是冲着自己来的,她只道是司马昶在宇文府上受了气心里不痛快,立刻瞪着大儿子质问道:“阿昀,今日为何不向宇文信提阿昶与佳娘的婚事!不知道你弟弟的心思么?”
司马昀真不知道他阿娘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婚是他们家退的,这才过去多长时间,他就能大喇喇的上门提亲,还不是专门提亲,而是送节礼顺便提亲,这不是成心毁了两府之间的交情么。
“今日时机不合适。”司马昀已经懒得向他阿娘多做解释了,反正他的解释他阿娘从来都听不进,她已经我行我素惯了。
“什么时候时机才合适,阿昶都十五了,哪个世家公子拖到这么大还不定亲?”司马老夫人拍着桌子大叫。
“世家公子十七八岁定亲的人有的是,又不是只有我一个。阿娘,你冲着阿兄发脾气做什么,阿兄又没有做错事情。”司马昶没好气的叫道。
“阿昶,你……你怎能这样和阿娘说话!阿娘还不都是为了你。”司马老夫人拍着桌子,痛心疾首的叫道。
“阿娘,你要真为儿子好,就什么都别问,踏踏实实的颐养天年。”司马昶毫不客气的指责他阿娘管的太宽了,立刻招出了他阿娘的眼泪。
“培郎啊……你怎么不把我一起带走啊……亲生儿子都嫌弃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司马老夫人边哭边唱,她的“唱词”司马昀兄弟已经能倒背如流了。但凡有一点点不顺心,司马老夫人便会哭亡夫,一次两次司马昀司马昶兄弟还会觉得自己不孝,让阿娘受了委屈,可次数多了,两人已经习惯,渐渐无动于衷了。
“阿娘,您叫阿兄过来,到底有正事没有?若是没有正事,儿子们便告退了,奔波了一天,我们都很累。”心中对他阿娘怨念极深的司马昶,是一刻儿都不想与他阿娘待在一起,若非怕阿兄受阿娘的气,他才不会陪着一起过来。
“有有……阿昀,你妹妹写信回来,她要回府省亲,你尽快安排时间去接她。”司马老夫人将一封信递给长子。
司马昀接过信并未展开观看,只皱着眉头说道:“阿娘不是才去看过她?她怎么又要回来?又和妹夫闹意气了?”对于一和丈夫吵架便闹着要娘家接自己回府的妹妹,司马昀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阿昀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阿奴的长兄,理当为她撑腰,阿奴是你阿爷唯一的女儿,难道还要她受萧家的气不成?”司马老夫人拍着桌子,痛心疾首的质问长子。
“哼,阿姐还能受气,她不给萧家人气受就好了,姐夫的脾气已经够好了,是阿姐身在福中不知福。”司马昶冷哼一声,毫不掩饰对长姐司马婵的嫌弃。
“阿昶,你怎么能这样说,阿奴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你们不为她撑腰,让她怎么在萧家站住脚。”司马老夫人见两个儿子对唯一的姐妹都是满面嫌弃,心中又急又气。
“阿姐深得阿娘的真传,她还能在萧家站不住脚?”司马昶真是一点儿都不给他阿娘阿姐面子,这话说的也确是够刻薄的。
“接什么接!难道我们还能管着不许妹夫纳妾?”看罢信的司马昀没好气的说道。世家子弟纳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娘家人真没法子为了这事替自家姑奶奶出头。
“阿兄,怎么回事?”司马昶问道。
“你自己看。”司马昀不愿意说妹妹家那些破事儿,将信塞给了弟弟。
司马昶飞快的浏览一番,原来他阿姐的婆婆将自己娘家庶出的侄女儿接来给他姐夫做妾,他阿姐得了消息勃然大怒,带人将那位小娘子暴打一顿,毁了她的容貌。惹得萧老夫人大怒,罚他阿姐禁足。他阿姐便写信回娘家求援,要司马昀司马昶兄弟赶往兰陵为她撑腰。
“阿奴命苦啊,摊上那样一个糟心的婆婆,阿奴又不是没生儿子,她还左一个右一个的往女婿房中塞人……叫阿奴可怎么活……”司马老夫人哭着说道。
司马昶突然想起前世宇文悦头一个就生了儿子,他阿娘不还是左一个右一个往他房中塞人,但凡宇文悦有一丝不情愿,他阿娘便拿孝道压人,若他阿姐的婆婆是个糟心婆婆,那他阿娘岂不是也一样。
“哼……阿姐觉得过不下去,那就和姐夫和离大归呗,反正阿姐总将和离大归挂在嘴上,干脆遂了她的心愿罢了。”司马昶冷笑一声,讥讽的说道。
“胡说,岂能随意和离!”司马老夫人怒道。
“阿娘,阿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阿奴整日不是与婆婆闹就是与夫君闹的,这日子过的还有什么意思。她动辄便怪阿爷没为她选一门好亲事,索性让她和离大归,重新选一门她满意的亲事,也省得我们动不动就得往兰陵跑。就算亲家府上不烦,我们也跑烦了。”司马昀很认真的说道。
“胡说胡说,哪有盼着姐妹和离的,你们两人好狠的心肠,阿奴可是你们唯一的亲姐妹啊!”司马老夫人不拍桌子,这回改拍大腿了,只见她拍着大腿哭嚎不休,泪水将脸上厚厚的脂粉冲出两条沟,令人不忍卒睹。
“阿娘,阿兄和我都忙的很,没人有功夫去兰陵接阿姐归省,横竖还有两个月便是阿娘的寿诞之期,阿姐必是要回来拜寿的,到时阿娘想留她多住几日,儿子们也不拦着。”司马昶也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的替他阿兄做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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